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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副模样叫幼卿看见,不大好罢?”
安裕容掏出手帕擦嘴。
擦完了抖开,对着灯光,叫徐文约细看:“新做的春节赠礼之一,购买任意一样美容护肤品均有赠送。
好看不?”
徐文约见他岔开话题,甚是不满,又禁不住好奇,张大眼睛端详。
原来帕子上的暗金隐纹,乃是“玉颜”
两个篆书文字及西文字母,正是玉颜商贸公司的标识。
周遭装饰以并蒂莲花图案,影影绰绰勾勾缠缠,新颖别致而又韵味十足。
徐文约大抵明白他什么意思,点头道:“倒是确实好看。”
“我照这个样子,还印了一批花笺贺片、台历月牌,那些个太太小姐们都喜欢得很。
回头你也拿点去,给小嫂子和芳芷姐她们用着玩。”
徐文约应了,到底还是不放心,挑明了问道:“你们这玉颜公司,既是两个人的生意,出门应酬怎么不带幼卿一起?”
安裕容回头瞅瞅正一心收拾的颜幼卿,笑了:“不是不带他一起,是须得他一起,便一起,无须一起,便随他。
近来都是些酒会舞会之类,并非正经谈生意。
他陪我去了两回,不乐意去了,正好留在家里帮你忙。”
提起酒会舞会,徐文约也是应酬场上老手,提醒道:“那你可得警醒着点儿。”
“知道知道,酒绝不多喝,烟都是我敬人,只抽自己口袋里的。”
“还有那些个太太小姐们……”
安裕容放下筷子,将手帕叠好塞回口袋,掸掸衣襟,幽幽道:“那些个太太小姐们,不知道他是小玉老板还好,一旦知道他是小玉老板,便蚊子苍蝇般凑上来。
你知道他那个腼腆性子,跟女人打交道,话没说几句,脸先红了。
你叫我怎么能放心?不如留在家里安生。”
徐文约乐了:“蚊子苍蝇,这也太难听了,蝴蝶蜜蜂差不多。”
颜幼卿本没在意他两个说什么,但徐文约特特放低音量,反叫他起了好奇心。
不过三两丈距离,都用不着调动内力,便听个清清楚楚。
这时不由得也乐了,走过来抿嘴笑笑,冲徐文约道:“文约兄说的是,找我说话的是苍蝇蚊子,找阿哥的都是蝴蝶蜜蜂,谁叫阿哥才是那朵花儿呐。”
徐文约一愣,随即哈哈大笑,指着安裕容道:“幼卿真是长进了,听听,听听!
搔首弄姿,招蜂引蝶,说的就是你!”
颜幼卿面上红晕泛起,却抢在安裕容开口反驳前继续道:“我脸红,皆因不擅交际。
自然比不上阿哥,尽叫旁人为他脸红。”
趁着安裕容瞠目结舌的当儿,拿起桌上餐具,闪身躲进厨房,洗碗筷去了。
徐文约乐得直拍大腿:“哈哈,好,好哇!
裕容,你也有今天。
可算有人能治你了。”
半夜,安裕容把颜幼卿摁在被窝里,大冷的天,鼻尖上竟挂满汗珠。
盯住身下如红莲花凋零般绵软颓艳的人,语气又凶又狠:“谁是花儿?谁是蜜蜂?嗯?我叫谁脸红?谁为我脸红?嗯?”
除夕日益逼近,兄弟三个能推的应酬都推了,全家上下合力预备过年事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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