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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1章（第3页）

&ldo;不，我不是这个意思……&rdo;

&ldo;你们别争了。

&rdo;红发小混混打断他们的对话。

他双手抱在胸前，挑起一边眉毛，&ldo;我是不会发表什么意见的。

你们出去也好，留下也罢，我都无所谓。

&rdo;他漠然处之地摊了下手，&ldo;反正我怎么都行，你们就当我保持中立吧。

&rdo;

胖女人望向前方，嘴唇翕动，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。

大概是觉得那个小男孩显得更加冷漠、完全无法沟通，只能无奈地摆了摆手，叹息一声。

络腮胡大汉斜睨着中年大叔说：&ldo;眼镜，你说要民主，我就陪你民主了一把，但现在表决的结果是两边的人数对等，你又说该怎么办？&rdo;

女店员指着角落的那个老妇人说：&ldo;那边不是还有个老太太吗，她一直没过来，但我们也该问问她的意见吧？&rdo;

络腮胡大汉&ldo;哼&rdo;了一声：&ldo;我看她从第一天晚上起就被吓得神志不清了，你去问她也是白问。

&rdo;

中年大叔对女店员说：&ldo;你说得对，我们确实该问问她的意见。

&rdo;他头朝那边扬了一下，&ldo;你过去问问她吧。

&rdo;

女店员朝角落那个老妇人走过去。

我观察到那老妇人仍是一付紧张、戒备的样子，警觉地盯着向她靠近的人。

女店员显然也察觉到了这一点，在距她还有一两米的地方便停了下来，俯问道：&ldo;老太太，我们刚才说的那些话您应该也听到了吧，那么‐‐您赞成砸开门出去吗？&rdo;

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老妇人身上，只见她紧抱着身体哆嗦了两下，然后使劲晃了晃脑袋。

女店员转过头来说：&ldo;看来这个老太太是不赞成出去的。

&rdo;

络腮胡大汉突然暴跳如雷地吼道：&ldo;他妈的，这算怎么回事！

她本来没发表意见的，你们偏偏要去问她‐‐她当然不会愿意出去了，你们看看她那付要死不活的样子，根本就是打算窝在那里等死的！

你们问她的意见有个屁用！

&rdo;

&ldo;喂，你说得太过分了。

&rdo;中年大叔道，&ldo;不管怎样，她也是我们当中的一员，怎么就没有发表自己意见的权利？&rdo;

&ldo;够了！

我不想再跟你争这些鸟问题！

&rdo;大汉青筋暴露地咆哮道，&ldo;老子玩够了，反正我要把门砸烂出去，管你们……&rdo;

他的话还没说完，超市里忽然传出&ldo;噼啪&rdo;两声，接着天花板上方的白炽灯闪了两下，一齐熄了。

我们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，就像被一块巨大的黑色幕布罩在了中间。

过了好几秒，我才意识到‐‐停电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