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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她好几次提出,要去灯塔旁边拍照留念。
我觉得路途遥远,就为拍张照片,不值得,没答应。”
“到她去世,给她找照片当遗像的时候,我在想,如果那是一张她跟灯塔的合影该多好……人生的遗憾就是这样,你以为唾手可得的东西,却因为别人的一点点顾虑,无法实现,最终变成最遥远的幻想。”
不知道她天堂里的灵魂,会不会被这灯塔的光萦绕。
“所以,不留遗憾。”
白枫轻语。
“你想不想去伊瓜苏瀑布,还有五月广场、七月九日大道,我想有时间去看看”
陆语侧过头,眼睛眯成了桃花形状。
“你想去哪里,我们就去哪里。”
我们,第一次从他的嘴里说出这个词。
又腻歪一会儿,陆语终于准备出门。
他穿着白色的宽松衬衫和灰色长裤,干净清爽,可刚一出门就因为戴着帽子,视线受阻,撞到了头,发出一声干脆响亮的“操”
。
走廊上的清洁阿姨们纷纷侧目,发出阵阵嘲笑声。
还有他旁边这个俊朗的小伙子,十几天,这两个人几乎很少走出房门,就只传来一阵阵的让人面红耳赤的叫声,在这个封闭高档的社区,陆语早就名“声”
在外。
他就是那个买了最贵的豪宅,然后性向不明的神秘亚洲人士。
也因为这有点出格的举动,被豪阔小区里的时尚界人士刮目相看,很想跟陆语建立什么深刻的联系,窥探他的哪怕一丁点的生活,也许在vogue里面做一期的深度访谈,很有可能会引起不小的骚动。
今天开的车是一辆黑色劳斯莱斯幻影,车牌是陆语最喜欢的“pysch0(精神病)”
,可跟佛罗里达州车牌上自带的橘子图案和“sunshestate(阳光之州)”
搭配在一起,总感觉哪里怪怪的。
仿佛是幼儿园里一个执拗的小朋友,给自己涂上奇奇怪怪的颜料,非要说自己是土霸王。
白枫开启话题:“很少听你提起除了妈妈之外的家人。
反正我们在车上还有一段时间,能跟我讲讲吗?”
顺势与陆语十指相扣,还用手指轻轻勾了勾他的掌心。
“怎么?你很好奇?”
陆语望向白枫的眼底,视线从他的眼睛慢慢下移,又落在白枫的红唇。
说来也奇怪,终于踏出房门,怎么出来还在想那种事?“你脑子里又冒什么黄色废料了?前面有司机你忘了?”
白枫带着宠溺的语气说。
陆语下定决心从白枫的手中挣脱开来,戏谑地说:“我给你讲个故事,你一定没有听过。
你看过第二部《教父》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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