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达桑吱吱嘎嘎刹车。
哭包还没说话,我们就跳下车跑过街道,马路湿漉漉的,马路是大海,不,马路是空气,我在飞,我听见我的脚步声,就像那是其他人的脚步声,人行道上的噼啪声像是枪响,然后我在国家剧院和乔西·威尔斯在一起,因为哈利·卡拉翰携《全面追捕令》回归,他要收拾另一个坏人,因为男孩有枪就是男人了,每次克林特·伊斯特伍德干掉一个男孩,乔西·威尔斯就高唱大家准备好了吗?我们唱俯首吧!
赞美上帝,开枪打银幕,直到我们能看见的只有窟窿和烟雾。
所有人都应该跑出剧院,但他们知道最好还是继续放电影,否则我们就会冲进放映室行凶。
我正要接着朝银幕开枪,却想起我在雷马街头而不是电影院,我们点燃了一幢屋子和一家还开着门的商店,人们逃跑尖叫,对,逼眼儿,逃吧逃吧,因为枪手啊来噼里啪啦砰了!
但我们打得不够准,一个都没打死,所以我非常非常生气,我还是想操操操,我不知道我为什么那么想操而ji巴就是不硬,于是我撵上一个姑娘喊我要宰了你,我伸手去抓她,我想抓住她,但哭包抓住我,给我脸上一枪托,说你他妈什么毛病?他只是在警告我,但我还是想杀了他,但他已经在打信号招呼我们跑了,因为虽说雷马人买不起东西,但也总有一两个人有枪,但谁在乎雷马那些逼眼儿呢?子弹打中我会像打中超人似的弹开。
我能撕掉超人胸口的“s”
、蝙蝠侠肚子上的“b”
。
我们看见一个小子,追了上去,但他一转眼就不见了,活像耗子钻进了只有耗子才能钻的地洞,我嚷嚷着叫那个屁眼人滚出来,像男人一样受死,我实在太想杀他了,我想杀杀杀,然后一条狗跑出来,我转身去追那条狗,因为我想杀死那条狗,我必须杀死那条狗,我一定能杀死那条狗,我杀了那条狗!
乔西·威尔斯和其他人跑向卡车,他们逮住一个小子,踢他的后背、小腿和屁股,说这是给雷马所有的逼眼儿上一课,别动什么投向民族党的念头,你们记住了,我们有枪,也知道你们躲在哪儿,他们继续踢那小子,他跑掉了,我想开枪打他,哭包看着我,我也想开枪打他,我实在太想开枪打他了,我现在就想开枪打他,现在现在现在,但哭包说你抬着你的血逼屁股给我上车,否则这儿的人会给你身上镶满子弹,弹孔多得一刮风你就会呜呜响,我想不明白,因为我想操的时候,我就想操操操,我想杀的时候,我就想杀杀杀,还有现在我不想死,我怕怕怕,我从没那么害怕过,我的心脏跳得那叫一个快快快。
我跳上后排座位,我想开枪,我的感觉比好还好,我的感觉比好还好,但就在我开始感觉比好还好的时候,我的感觉开始没这么好了。
没有杀人就离开了捕鱼小镇,我的感觉像是死了什么亲人,我不知道原因。
我对此不该有任何感觉,但我控制不住。
黑暗从没这么黑暗过,车程从没这么漫长,虽说距离并不远,我知道哭包很生气,我以为他要杀了我,杀了所有人,整个哥本哈根城都灰蒙蒙脏兮兮锈迹斑斑,我恨它,我不知道为什么,因为我只熟悉这一个地方,我能想到的只有我吸那东西之后一切都显得很美好,每条马路都漂亮,每个女人我都想操,我扣动扳机可以杀死任何人,那将是有史以来最了不起的杀戮,但现在我没有得到有史以来最了不起的杀戮,现在红色不再是最红的红色,蓝色不再是最蓝的蓝色,节奏不再是最甜美的节奏,所有东西都让我哀伤,还有某种我无法形容的东西,我想要一件东西。
我要美妙的感觉,我现在就要。
此刻就要。
&esp;&esp;罗爸爸像发疯似的大发雷霆,说谁允许乔西·威尔斯和哭包去雷马为非作歹了,谁他妈允许你了,他说是个比你更有势力的人,罗爸爸有一会儿像是要揍乔西·威尔斯,但他看见了我们,看见我,看见枪,我不知道他在想什么,但肯定是很沉重的念头,因为他转身走开了。
但走开前他对任何人、每个人、没有人说:总有一天,我们会杀得无人可杀。
乔西·威尔斯哧哧怪笑,回家操他女人或玩他小孩去了。
和我生活的女人看着我,像是从来没见过我。
她是正确的。
她从没见过现在的这个我。
&esp;&esp;公元1976年带来了一场大选。
带枪来贫民窟的男人说得很清楚,社会主义政府绝对不能再次获胜。
他们会先唤来地狱烈火和诅咒。
他们派我们去崩了两个八条巷的人,然后又派我们去崩了更多的人。
加冕市场,我们走向一个女商贩和一个衣着得体像是来自上城区的女人,崩了她俩。
第二天,我们去十字街下城区紧邻上城区的地方,闯进一家中国人的商店,开枪打个稀烂。
再一天,我们拦住一辆穿过西金斯敦去圣凯瑟琳的公共汽车。
我们抢劫和吓唬乘客,但一个女警察大喊不许动,就好像她是斯塔斯基或者哈奇。
她还没来得及拔出枪,我们就拖着她下了车,公共汽车逃跑了。
车来车往,我们在路边的野草丛里朝她开了六枪。
她的身体随着子弹扭动,而乔西·威尔斯在我们开枪前干的事情让我想吐但不敢吐。
罗爸爸绝对不可能允许。
乔西对着我们挥舞手枪,说要是我们敢说出去,他就让我们尝尝天罚。
&esp;&esp;和我生活的女人看我的眼神不一样了,但只要有粉吸,我什么都不在乎。
很快哭包就让所有人都知道了,挡在我和痛痛快快吸一大口粉之间的逼眼儿都非死不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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