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怎么可能拒绝呢，盖娅心想。

脱口而出的告白本来禁宵后，学校校道上的人就很少的，现在恶魔说了它们疯狂的猎杀计划后，学校一到晚上就根本没什么人了。

有的地方被一些迷信的人贴满了圣经，密密麻麻、毫无规则地粘贴着，也没有校工打理。

这个世界好像还在运行着，但好像什么都变了。

“你相信有上帝的存在吗？”

盖娅问走在旁的艾伦。

“上帝吗？”

艾伦思考了一下，“虽然我们都是神，但是我还真没见过叫做上帝的神。”

“难道只是人类的想象？”

“人类真正的守护神是他们自己还有隐藏在背后的守卫们，可惜，守卫已经选择了不守护人类了。”

“我只想世界和以前一样。”

盖娅叹了一口气。

“虽然人类知道了除了他们还有别的存在，但是因为要生存，大环境还是不会改变的。”

聊的都是外面发生的大事，俩人都对心事避而不谈，艾伦说完后，安静了下来，两个人各怀心事，但也不知道如何开口。

夜风一吹，穿得单薄的盖娅开始觉得冷，双手搓动着手臂取暖。

艾伦注意到了，但他也是穿着一件衬衫而已，也脱不了，于是他就向盖娅伸出了手，“我的手可以发热，就像暖宝宝。”

是示意让她牵吗？虽然这不是他们的第一次牵手，但是纯碎的牵手好像没试过，盖娅犹豫了一下，就这样直接牵吗？会不会觉得太直接了，男人有时候就不喜欢太直接的女人。

艾伦尴尬地伸着手，“你是不想牵吗？”

“不是。”

盖娅伸手轻轻地放在艾伦的手上，艾伦转动手指变成和盖娅十指相扣，盖娅心空了一下，抬头看着艾伦，艾伦则好像不以为然一样牵着盖娅往前走。

艾伦的手从手心开始发热，热量慢慢地蔓延到盖娅的全身，温暖着盖娅。

“你不想和我在一起，为什么还要一直给我希望……”

盖娅既生气又委屈，“总是在我需要帮助的时候出现，比如现在，牵着我的手，你可能没感觉，但是我有。”

“你是我存在的理由，盖娅。”

艾伦的话随着夜风飘进盖娅的耳朵，盖娅的心慢了一拍，忐忑地眨着眼，这是在告白吗？艾伦继续说，“我没可能完全地不在乎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