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离开季公馆那天，温桑只捧了一盆枯了的玫瑰花枝丫，暗红色的指甲深深攥进泥土里。

黑色迈巴赫从雨幕侧身而过，挡在她跟前季知行摇下车窗，黑眸淡淡睨着她，只开口喊她的名字，“温桑。”

像以前无数次一样，他只要唤一唤名字，她便会像听话的猫一般拥过去温桑抬头望他，大雨迷离了视线，她展唇一笑，松开手，花盆碎片和着玫瑰泥被雨水冲刷殆尽，她终于爱到不爱了。

温桑永远记得陆行扬的床很大，非常大，可以睡得下三个她。

温绵绵抱着被子上床，先开始还假惺惺的往床角那边叠了叠，想示意自己只睡个边边就好，绝对不会挤到他的。

但陆行扬压根没管，早已经走到后面书房那里。

书房跟卧室中间隔着一扇门，门没关，门的位置正好对着床头，温绵绵躺下还能看见他坐在电脑前对着屏幕很专注的样子。

“小陆……”

温绵绵盖着被子，只露出头，侧着身子看着陆行扬那边。

陆行扬像是没听见，看都没往这边看。

温绵绵皱皱眉，又叫了一声，抬高声音，“小陆！”

陆行扬拧了下眉，从电脑前抬头看过来，冷道，“怎么了？”

温绵绵眨眨眼，嗓音甜软，“没什么，我就叫叫你。”

“……”

陆行扬垂下眼，继续处理文件。

温绵绵拽着被子，远远看着他，觉得心里软乎乎的，好开心，过了几分钟又忍不住叫他，“小陆！”

陆行扬理了下手里的报表，皱着眉看过来。

温绵绵埋在被子里，只露出一双笑眯眯的眼镜，瓮声瓮气道，“我就叫叫你。”

“小陆！”

“……”

“小陆……”

“……”

乐此不疲喊了好几次，温绵绵终于困了，拽着被子睡着了。

陆行扬忙完工作已经是凌晨一点了，走到床边，原本的灰色被子已经被踹下床，温绵绵整个人横趟在中间，恨不得把整张床都给占了，自己的被子也给蹬到腰上。

陆行扬站在床边看了一会儿，忽然想到她之前说自己睡姿不好的事情，眉头微微舒展，唇角忍不住往上扬了扬。

“小陆……”

不知道做什么梦了，温绵绵翻了个身，抱住被卷的乱糟糟的被子，上面睡衣微微蹭起，露出一小节月要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