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覃野说,“你回支队吧,别耽误工作。”
临走时,曹征拍拍覃野的肩:“晚些时候和我通个电话,我有事要问你。”
“再说吧!”
覃野脸色微红,“事情多,一时半会儿忙不完。”
曹征意味深长地看看周咿,潇洒地挥两下手,走向路边停泊的一辆黑色城市越野车。
汽车驶出视线,周咿忽然转过身,与覃野四目相对。
“为什么这么巧?你为什么会出现在地铁站?”
覃野脸上的红意悄然加深。
他紧紧拉着周咿的手:“巡逻警车等着呢,我们先回派出所,改天我再回答你的十万个为什么。”
坐上警车,寇雨涓依偎着周咿睡着了。
覃野脱下短袖衬衫,盖在寇雨涓身上。
“车里空调凉,孩子别感冒了。”
他上半身只穿一件深橄榄色无袖紧身T恤,轻盈的布料勾勒出紧实流畅的肌肉线条。
周咿声音很轻:“谢谢你。”
“自己人,不客气。”
覃野打开随身背包,拧开矿泉水瓶盖子,递给周咿,“喝点水吧,你的嗓子哑了。”
“嗯。”
周咿喝了两口水,低头凝视怀里这张稚嫩红润的小脸。
她的思绪宛若乱麻缠绕,寻不到头与尾,也找不到解开线索的方法。
雨涓的眼睛?
因病导致眼盲还是外伤?寇堇奚为什么从来没说起过?
三年来,周咿随团队巡演,去过泠海市许多次。
寇堇奚只和她见了一面。
而那一次,寇雨涓的眼睛没有任何问题。
唯一的一次见面,大热的天,寇堇奚穿的却是长袖长裤的春装。
周咿知道,寇堇奚是在遮挡瘀伤。
那次见面时间很短,一个小时里,周咿全程都在劝寇堇奚离婚。
但是寇堇奚始终拿不定主意。
周咿能够感觉到好朋友的无助和恐慌。
寇堇奚主观上想要带着孩子逃离那个令人生畏的“家”
,却由于被家暴数年造成的创伤后遗症,一而再、再而三地做出让步……
寇雨涓突然哆嗦好几下,害怕似的往周咿怀里躲。
像哄福利院的妹妹睡觉那样,周咿轻拍寇雨涓的后背,嘴里细声念着“不怕,不怕”
。
寇雨涓安静下来,鼻息变得均匀。
静静坐了几分钟,周咿轻轻托起寇雨涓的头,让她的小脑袋枕在自己胳膊上。
与此同时,寇雨涓脖子侧面两道清晰的紫色瘀痕,映入周咿的瞳仁。
“祁瑞田居然打孩子?”
周咿的惊叹,传入覃野耳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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