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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0章（第2页）

&ldo;我想要个孩子。

&rdo;她一边看着电视一边掰着手里的橘子，橘皮的香味刺激着我的喉咙，有些发麻。

&ldo;不是说了先买房吗，再说至少也要等明年我升到主管再要吗?&rdo;我眼皮也没抬地盯着报纸，实际上我什么都看不进去。

从今天部门开会的情况来看，明年的升迁，前面至少有两个人比我更有机会做主管。

&ldo;我不要房子，现在的房子够大的了，我想要个孩子。

&rdo;她拿起一瓣橘子塞进嘴里。

我没说话，把报纸折起来放在茶几上。

&ldo;我困了，先睡了，孩子的事以后再说。

&rdo;

没有后续的回答，只闻到一阵橘香。

洗脸的时候我在想，这是夫妻的对话吗，才三年就变成这样了?或许我的家庭真的需要一个孩子来黏合一下吧。

不，比起要个孩子，还是两人一起出去旅行一次比较靠谱。

孩子毕竟是个人，不是商品，一旦出现就绝对没有退货或者换货的可能了，我埋怨自己居然是差点儿答应她了。

&ldo;我五年没休年假了，明天我们一起去驾车旅游吧。

&rdo;我兴奋地拿起毛巾走到客厅，她抬起头不可思议地看着我。

&ldo;真的?&rdo;

&ldo;当然!&rdo;我走过去拥抱着她的身体，吻着她的脸颊，橘子的香味在我和她的嘴唇之间飘散着。

妻子很开心，我也很得意，毕竟缓解矛盾才是我该做的。

临睡前，我按照习惯喝了点葡萄酒，我盖上瓶盖，好像还有一多半吧。

深夜起床的时候，我发现妻子不在床上。

我奇怪地看到厨房里似乎有微弱的光，走过去的时候，看到她打开冰箱坐在地上，手里拿着橘子。

我想叫住她，但又怕她在梦游。

可是她在吃橘子的时候分明速度很快，而且吃完后还用抹布擦去了滴在地上的橘子汁。

我装作没看见，回到床上。

几分钟后，她也回来了，浓浓的酸味飘满整个卧室，我仿佛可以想象到她指甲里满是黄色的橘皮残渣和橘子的残汁。

睡吧，我这样告诉自己。

2

&ldo;你不该这么做。

&rdo;妻子的嘴唇苍白，双手抱紧着身体在旁边的副驾驶座上哆嗦着说。

&ldo;我没办法，没有办法，你知道吗?&rdo;我忍不住提高了声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