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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5章（第2页）

三枝挑起眉头，缓缓动着嘴唇无声地说：&ldo;每天心神不安，紧张得要命，也许是心理压力过大造成神经衰弱。

&rdo;

他一边向三枝点头，一边对着电话重述一遍：&ldo;说是每天心神不安，紧张得要命……我想也许是心理压力过大造成神经衰弱。

&rdo;

三枝重重点头。

心理压力、精神衰弱，仿佛逐渐对焦，他终于回想起这些词的意思。

理所当然地，最后就连他也隐约察觉到榊诊所是家什么医院了。

他的喉咙干得要命。

电话那头的小姐语带同情地说：&ldo;实在很抱歉，我想我们恐怕无法诊治。

您完全没有别家医院可找吗?&rdo;

&ldo;对。

我是听说你们这家医院不错才打来的。

&rdo;

&ldo;您住在哪边?东京都内吗?&rdo;

&ldo;是的。

就方位来说，是在新宿的对面。

&rdo;

&ldo;噢。

如果是江东区或江户川区，可以去墨东医院。

那边有精神科的急诊部，您何不打去问问?&rdo;

他殷勤地道谢后放下话筒。

由于太出乎意外，手心都冒汗了。

三枝扯着下巴。

&ldo;精神科啊。

&rdo;&ldo;说不定，我们俩也该去挂个号。

&rdo;她低声说。

20

坐上三枝那辆保险杠凹陷的车，在按对方指示的路线去榊诊所的路上，他仔细观察车窗外的景色，留意有无足以刺激记忆的事物。

从小松川匝道进入首都高速公路，笔直朝西。

三枝像个称职的导游不时加上旁白。

&ldo;对于这个恶名昭彰、收费特别贵的首都高速公路，有没有印象?&rdo;

&ldo;看到那张地图复印件时，我立刻认出小松川匝道，也马上想到那是首都高速的出入口之一。

&rdo;

&ldo;喂，你会不会开车?现在看我开车，怎样?记得自己开过吗?&rdo;

方向盘、离合器、油门、刹车;后视镜中映现的后续车辆、超车用的车道、窗外飞驰而过的各种标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