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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85章（第4页）

不愧是徐渭的学生，腹有诗书气自华，张离珠每在屋内踱一步，便仿佛有一朵莲气缓缓盛开，馥郁的芳香散开，沁人心脾。

她的声音更透着一种博学的平缓，近乎字字珠玑。

谢馥想着，张离珠讲四书，可比那些举人秀才之流要好上太多。

奈何女儿身？

竟不能入朝堂。

也不知怎地，这样的一个想法，忽然就冒了出来。

谢馥的唇角勾起了一丝笑容。

张离珠这时候，正讲到第三篇，转过头来，恰好将这一幕收入眼底，心里虽奇怪，却也没说话，只继续讲下去。

时光，在这样的一个上午里，流淌得格外快。

寿阳公主听得倒很认真，不哭不闹不捣乱的她倒是挺讨人喜欢，不过都跟谢馥没关系了。

&ldo;今日的课便到这里，公主可还有什么疑问？&rdo;

张离珠将书放下，最后问了一句。

寿阳公主摇摇头：&ldo;都明白了，若有什么疑问我不明白，回头再问你好了。

&rdo;

&ldo;那臣女等便先告退，明日再见寿阳公主。

&rdo;

张离珠躬身行礼，谢馥亦行礼。

上午的课，这才算是结束。

一走出书房，张离珠便叹了一声：&ldo;如今我知道，倒霉的还是我了。

&rdo;

就这样讲了一个上午，即便是偶尔能喝一口茶，却也觉得口干舌燥，头昏眼花，整个过程中，谢馥就坐在一边，时不时地点点头，仿佛在认真听的模样。

如今张离珠觉得自己一脸的憔悴，可看谢馥，简直如清风拂面，半点疲惫的感觉都没有，反而神清气慡。

她在卖命的时候，这一位可就是在旁边听着而已啊！

一时之间，张离珠都纳闷了：&ldo;不知道的还以为寿阳公主喜欢你，反而跟我有仇呢！

这世道到底是怎么了？&rdo;

&ldo;能者多劳，能者多劳。

你的好日子也快要到了！

&rdo;

谢馥毫无诚意地安慰着张离珠，唇边有淡淡的笑意。

张离珠冷笑了一声：&ldo;风凉话！

&rdo;

谢馥半点不计较。

早先她倒霉，张离珠说风凉话的时候，可也没半点愧疚呢。

两人一道回了屋，用过宫女端过来的午膳，略歇了一会儿算是午休，下午便又有人来找。

这一次来的是弄晴。

&ldo;昨夜下过雨，如今外头的天气又热了起来，贵妃娘娘听说张小姐讲了一个上午，一问寿阳公主，果然多了不少的学问。

娘娘体恤张小姐辛苦，着奴婢来请您，让您去后湖上坐坐，正好宫中也有不少的娘娘要来，大家一会儿说说话，也有其他宫里的娘娘想见见张小姐呢。

&rdo;