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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鸳有事没事,便捧着点心碟子坐在院子内的凉亭里,面朝唐堡主卧房的方向,消磨上半日时光。
连着五日了,一点动静都没有,白鸳照例抬头望上一眼,捏了块枣糕一口咬下,心里虽然着急,却一点办法也没有。
这几日倒是有一桩可喜可贺的事,比方说,屋里那张床的占有权归她所有了。
而旌竹则在角落,单薄地打个地铺过夜。
白鸳想,这大概缘于旌竹终于认清了一个现实,与其每晚好梦正酣时,被人出其不意地一脚踹下床,还不如保持着君子风度率先让出床位来要好看得多。
其实说到底旌竹属于那类虽然风流但不下流的男人,否则这几夜不会这样相安无事。
说来也是,以他这副好皮囊与江湖派头,招一招手,要怎样的女人没有。
何必这么给自己找没趣。
倒是她防备太过了。
闲来无事,便想要找事,顺道看戏。
那塞柜脚缝里的肚兜,多么无辜,有幸又被她瞧见了。
啧啧啧,什么德性,眛了人姑娘的肚兜,也不晓得还回去。
转眼便纳了她这么个小妾。
是个正常姑娘都不能忍。
想必会在哪个夜黑风高的夜里,找上门来理论。
她其实都已经做好了正面迎敌的准备,兴致勃勃,摩拳擦掌。
然而那留下红肚兜的姑娘就是不见找上门来,唾弃旌竹这迎了新人忘旧人的负心汉。
这实在令人有些小失望。
难不成是段露水姻缘,姑娘解了肚兜相赠,聊以□□。
这几日唐家堡内不见有红粉知己寻上门来也就罢了,令人纳罕的是,旌竹居然大门也没迈出一步,每日悠哉悠游,好不惬意,只是每每抬头都能撞见他偷眼将她瞧。
眼角余光扫去一眼,见旌竹正拿书册子摊开盖在面上,闲哉哉晒着太阳。
白鸳终于忍不住招来了琥珀,啃着糕点一脸费解,&ldo;你家主子,这几日怎么不去寻花问柳了?&rdo;
琥珀连忙驱身上前,连日来对白鸳的各种疑问,可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。
此刻见白鸳对自家主子的事来兴趣,面上笑窝隐现,很是乐意奉陪。
只不过小鸳姐问的这问题明显是对主子大大地存有偏见,未免先入为主的坏印象令主子的形象大打折扣。
他觉得有必要替主子申辩,正式澄清一下,&ldo;小鸳姐对我家主子似乎有点误会。
我家主子一向洁身自好,不曾纳过妾室,出入烟花之地的原因,也并非世人所传的那样不堪,一切皆是为了作画。
&rdo;
鉴于平日里琥珀言语间对自家主子多番维护,逮着机会就将好听的词挨个往句里词间塞。
因此对于琥珀的这番话,白鸳不是太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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