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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6 表演（第2页）

沈却第一次完完全全感受到“凝视”

这种感觉，他有些恶心。

这种凝视是一种剥夺，跟地主老财占有佃户的地产一样，是一种强迫的，不带一丝遮掩的侮辱感。

他看向白成山，白成山看着台上的韩烨，嘴角露着一丝微笑，这是胜利者对胜利果实的赞扬和肯定。

沈却一动不动，他不知道自己这种复杂的心情是什么，但那种不爽的感觉完全把他烧起来了。

白成山不动声色的看了沈却一眼，眼中的自得和恶劣已经溢了出来，他专门坐过来，轻声道：“怎么样，今天的表演满意吗？”

刘明川看着舞台不言语，唇角却慢慢勾起来，他敢肯定，白成山将会体会到他体面人生中的第一次丢脸。

这也是他为什么要陪着沈却留下来的原因。

沈却面无表情地对着白成山：“什么？”

白成山也直白看着他：“这才哪到哪？从他九岁的时候，就已经是个优秀的演员了。”

“演员”

这两个字咬得很重，犹如两颗陨石砸在了沈却心头。

他看着台上拿起道具开始动作的韩烨，侧过头对刘明川耳语：“老大，我要撒野了。”

刘明川笑了：“撒吧。”

把这破地方砸了才好，他好给这些总是妄图从他手里弄钱的寄生虫们一点教训。

进来的时候白成山特地吩咐过不管里面有什么声音都不要进来，安检也把所有的尖锐物品给收了。

沈却突然起身，大喊一声：“韩烨。”

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他。

韩烨抓着道具的手一顿，他惊愕地抬头望去。

沈却！

韩烨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，他又是高兴又是惊慌。

沈却来了，沈却来了。

这个认知让他突然感觉到难堪，想要把自己藏起来。

沈却已经和台下人打成了一片，刘明川坐在原地淡定喝酒。

韩烨惊慌失措地拍着铁笼，他尖锐地叫着：“开门，打开门！”

他不能让沈却看到他这样子！

可惜底下被痛揍的人比他叫的还大声。

白成山挨了一拳，狼狈地趴在地上，被沈却追着打的人来来往往都踩他一脚。

白成山哀嚎着，用手臂堪堪格挡护着自己。

韩烨攥着道具里的铁丝，将铁丝围着手绕了一圈，铁丝前端塞进了锁眼里面，不停往里戳着。

沈却还在打，武器从拳头升级成了桌腿，他手下有分寸，不至于真把人打死。

看的刘明川自己手都痒了，够野，他喜欢。

台上表演的人，叫的叫，跑的跑，哭的哭，一派鸡飞狗跳，好不热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