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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0章（第3页）

在这点上我们彼此的心灵相通了。

&ldo;我多少知道一点这种快乐。

&rdo;我说。

&ldo;是呀，我也这样判断的。

&rdo;

我用热水洗干净饭碗，将残渣倒出帐篷带阀活动门外。

外面一片漆黑，从阀门泄出朦胧的椭圆形光柱，依稀可见雪花纷飞。

我们又密封在干燥、温馨的帐篷里，铺开睡袋。

埃斯文大概说了句&ldo;艾先生，把碗递给我&rdo;之类的话，我逗趣道：&ldo;穿越戈布宁冰川期间我将成为&lso;先生&rso;吗？&rdo;

他抬起头来笑着说：&ldo;我不知道怎样称呼你。

&rdo;

&ldo;我名叫金利。

&rdo;

&ldo;我知道，你叫我家名。

&rdo;

&ldo;我也不知道怎样称呼你。

&rdo;

&ldo;叫我哈尔斯吧。

&rdo;

&ldo;那么叫我艾‐‐谁直呼你的教名呢？&rdo;

&ldo;同族的兄弟们，或者朋友们。

&rdo;他说道，而且说得远不可及，在一座八英尺宽的帐篷里离我有两英尺远。

我无言以对，便钻进皮毛睡袋里。

&ldo;晚安，艾。

&rdo;外星人说，另一外星人也说：&ldo;晚安，哈尔斯。

&rdo;

一个朋友。

在一个朋友随月亮阴阳圆缺可能成为恋人的星球上，朋友究竟是什么呢？深锁在自己的雄性里的我，肯定不是朋友：不是瑟尔瑞姆&iddot;哈尔斯的朋友，不是他那个种族中任何人的朋友。

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，无论是既非男人又非女人的人还是阴阳人，无论是在魔手的点化下呈周期，随月亮圆缺而变性的人，还是在摇篮里就被偷梁换柱，变性的人，他们都不是我的骨肉同胞，不是我的朋友，我们之间没有爱可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