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头。
“你是第一个和他产生冲突的,知道他为什么突然打你吗?”
薛清极又问。
董鹿几人正疑惑,那小男生抽噎道:“我就是看到他桌上那个转笔刀眼熟,拿起来玩了玩,他就扑上来咬我,我也不知道他不让碰那个,我又没玩儿坏。”
“对呀,还他还不行吗,非要打人!”
旁边另一个孩子也哭道,“他老这样,手狂手贱!
没想到现在还咬人。
平时我们都躲着他来着,我爸妈都不让我和他这样的玩儿……”
肖点星奇怪:“谁第一个挨打的都看得出来?”
“这小孩儿被伤的最严重,头、手、胳膊与脸均有咬痕,血却已不流了,应是最先被伤的。”
薛清极直起身,用诧异的目光看看肖点星,“各位适当动动脑子如何?妖我是从不指望的,仙门现在难道不就剩下脑子可用了么?”
胡旭杰思考了几秒,怒气冲冲地跟他告状:“哥,他一气儿把咱们两边儿全骂了!”
“我知道,”
严律抽着烟道,感叹道,“但我没想到你竟然还会说出来,你是真配合他啊,真能让我下不来台。”
胡旭杰愤愤不平地叉着腰,像个双把儿水壶一样站在严律身边儿怒视薛清极,后者却仿佛感受不到这有如实质的目光,只继续对那小孩儿道:“你说眼熟?是哪里眼熟?”
小孩儿张开嘴又闭上,几个孩子对视一眼,不约而同地选择了沉默。
“这还有什么不能说的?”
肖点星急了,“他都打人了,你们还搁这儿吞吞吐吐呢!”
几个小孩儿被他这急赤白脸的模样吓了一跳,低着头更不说话,哪怕董鹿柔声细语地询问也不吭声。
“都说说,说得好的我给奖励,不想说也没事儿,吃点儿糖缓缓。”
严律见这几个仙门的是个顶个的没用,叹了口气,自己上下一摸,竟然真从裤兜里掏出两块儿进口软糖来,“放心,周栓这样最近是上不了学了,你们说什么他都不知道。
唔,说得好的哥哥给这个——”
说着从兜里又掏出了张钞票来。
薛清极见他跟变戏法似的从兜里接二连三掏出几块儿糖,又挨个儿下发给几个小萝卜头,在听到“哥哥”
时挑起眉,嘴唇动了动,一副“很想说什么但碍于现状我忍了”
的模样,遭来严律一记眼刀。
听到严律对周栓现在这状态的说明,小孩儿们明显松弛了一些,挨打最狠的那个先接过糖咬了一口,软糯的外皮包裹着巧克力夹心流出来,他含着挨打时流的眼泪舔了舔,才小声嘀咕道:“我看那个像徐盼娣的转笔刀才好奇的,所以拿来看。”
“是徐盼娣的吗?”
严律问。
小孩儿不吭声,但点了点头。
“就是的!
我一眼就看出来了,”
另外一个小女孩接话,愤愤道,“徐盼娣可宝贵那转笔刀了,她以前都拿人家不要的刮胡刀上的那种刀片削铅笔,还跟我说那转笔刀好看要拿回家给她妈看的,所以我记得清清楚楚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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