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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9章 世间本是如此吗（第3页）

顾同站在楚牧身旁问道。

楚牧仰头躺在草地上，入眼的是悬挂在天边的残月，漆黑中有些许零星的点缀：“去云山城，你不是想去吗？”

“什么叫我想去，我现在是无家可归，就这么在外面晃悠心里没底。”

顾同也躺在楚牧身侧，看着夜空：“半盏残月，星光黯淡，天穹之下有太多的生离死别。”

“你说这么说可没意思了，我现在还不是一样。”

楚牧转头看着顾同笑道：“无家可归，正好浪迹天涯。”

他明白在顾同心里失去亲人的痛苦，始终无法消散，最好的办法就不提及，让时间淡忘一切。

“我小时候，也是生活在一个村子里，总是想着出来看看。”

楚牧话语平静道：“只是我看到石河村所有人，一夜之前天人永别，有些后悔了。”

“那大人可以回去啊，我不同，没地方可去。”

顾同叹息一声，只是看着天边的残月，觉得有些悲凉。

“可是，我已经出来了，不好意思回去，总要出来走走，长点见识才行。”

楚牧不想就这样回去。

离开桃花村的时候，说不少的豪言壮语，气吞山河，大有醉眼看人间的快意。

若是现在回去，怎么和自己那几位师父交代。

少年的心永远是憧憬的，哪怕微不足道，也想着做点什么。

“石河村的人安居乐业，世代生活在村子里，辛勤劳作，过着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生活，用尽全力也只是让自己不风餐露宿，没有害人之心，性情淳朴，可是，异兽为什么选上了我们？”

顾同看着漆黑的夜空，喃喃自语道：“普通人的性命如此脆弱，哪怕卑微的活着也只是奢望，拼尽全力只为活着，但还是不行，随意一头异兽，一个修士就能覆灭一个村落。”

楚牧在一旁默默地听着，也在思考这个问题，不知道如何回应顾同的话。

夜风撩动，吹遍了整个平原，却带不走万千思绪。

“大人，这世间本就是如此吗？”

顾同坐起身来，眼中带着期待，希望楚牧能给他答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