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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6章（第4页）

&ldo;真有陌生女人在屋里出现吗？&rdo;我问。

&ldo;不知道。

&rdo;英英摇头说，&ldo;我和小娅阿姨都没看见过，但心里害怕。

我晚上去厕所就要经过这个客厅，有一次，就看见墙边站着一个人影似的，吓得我赶快退回房间去。

还有一次，半夜时还听见厕所里的水箱&lso;哗哗哗&rso;放水的声音，我不敢去看，因为夏叔叔和小娅阿姨住在楼上，这楼下的厕所除了我是不会有人去用的。

我确实不敢断定，到了夜里这屋里是不是有什么人在走来走去。

&rdo;

&ldo;这里平时有些什么客人来吗？&rdo;我问。

&ldo;都是夏叔叔公司里的人，偶尔来看望他的病情。

&rdo;

&ldo;有没有一个姓严的来过？&rdo;我对这个小保姆比划着说，&ldo;一个三十五岁左右的男子，个子很高大，两道眉毛很粗。

&rdo;

我提出这个问题，是因为夏宇和那个鬼影似的严永桥凑巧都毕业于建工学院，他们相互认识吗？而近两三年来，他们一先一后陷入精神分裂。

这种巧合多少让人感到一些蹊跷。

英英诧异地望了我一眼。

这个十七八岁的农村姑娘也许觉得这个问题不像是医生的提问了吧。

她凝神想了一会儿说：&ldo;没有，没见过这样的客人。

&rdo;说完，她便叫我在这里呆一会儿，她上楼去看午睡的女主人醒来没有。

看来，这种谈话深入下去使她害怕地想逃避。

我在沙发里挪了挪身子。

沙发很大很软，像要把人埋进去似的。

宽敞的客厅呈现出一派欧式风格，窗帘低垂，室内光线柔和，屋角有一架大钢琴闪闪发亮。

小娅从楼梯上下来了。

她穿一件米白色的丝织睡衣，束着窄窄的腰带。

&ldo;夏宇的病情怎么样了？&rdo;她急切地问我，似乎感到我的意外出现会给她带来不好的消息。

昨天夜里，自从我知道了躺在严永桥病房里的那个新来的病人是夏宇以后，我就决定到这里来一趟了。

当时是夜半，我还不知道那个像尸体一样直挺挺地躺在病床上的人就是夏宇，更不知道作了电休克治疗后的病人是这种状态。

记得我当时胆战心惊地跑出暗黑的病区，在值班室找到吴医生时，心还&ldo;咚咚&rdo;直跳。

吴医生告诉我是夏宇住进医院来了，同时，他对我半夜三更去病区乱窜感到奇怪。

我告诉他，是刚刚做的一个梦让我去病区的，因为我在这个梦中看见拎黑雨伞的严永桥进了病区。

醒来后我便好奇地去病区验证一下梦境，没想到，在严永桥曾经住过的病房里，还真的躺着一个人。

当时，吴医生笑我神经过敏，他说夏宇是昨天下午住进医院来的，这人病情发展得很严重，已经有伤害家人的举动出现，再不住院，对人对己都很危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