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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93章（第3页）

母亲又能做什么？

母亲从来做不了什么。

除了听父亲的，她只能督促自己学着柳韶言，学她聪慧，学她文才，去讨父亲祖父的喜欢。

无论是与周大人的婚约。

还是逃离故京城时，只留自己一人帮助周大人。

或是去云仙庵修行。

甚至是将自己留在云仙庵自生自灭。

“你走吧。

别在我这里哭了。”

韶声背过身。

她不想再看母亲徒劳地哭。

惹她心烦。

“韶声……是娘对不住你……”

顾氏哭哭啼啼地扯住韶声的衣摆。

“不要再自欺欺人了。

你哭，不是哭我，只是让你自己的心里好受一点。”

“你还有丈夫，儿子，别的女儿，甚至还有侄女柳韶言。

可我只有一个母亲。”

“我为什么要看你哭？”

“难道还要跟着你一起哭吗？”

“母亲，以后别来了。”

这是韶声对顾氏说的最后一句话。

韶声心中突然无比清明。

齐朔说得对。

自己本不信佛，信的是与母亲的亲缘。

只是心中虽然清明。

泪水却爬了满脸。

第47章

第二年开春以后，雄踞北方的元应时整备军队，再次挥师南征。

此时，去年年中所据的平江府四县，上上下下已颇为稳固，辖军与尉陵多有交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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