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没有多少台，纪忆拨了会遥控器就觉得没意思了，索性把书包里的卷子都拿出来，铺满了床，季成阳到快要睡觉时候走进来，就看着她在黄色的灯光下，握着笔，牙齿还咬着透明的笔帽，似乎被题难倒了。

还不到一米五的身高，又瘦，缩着趴在卷子堆里，只是一小团。

影子更是细小。

&ldo;不会了？&rdo;他走到她的身边坐下来。

&ldo;嗯。

&rdo;她有些期盼地把卷子推给他，指了指一个题目。

他看了眼题目，声音平淡地说：&ldo;y≤0或y&;4。

&rdo;&ldo;……没有解题步骤，是零分。

&rdo;&ldo;为什么？&rdo;季成阳接过她的笔，在她的草稿本上开始写解题步骤。

写得很潦草，只能大概把能想到的写出来。

&ldo;不知道……我以前就因为没有步骤拿过零分，答案对也没有用，&rdo;纪忆也很苦闷，看着他写得东西，大概懂了意思，可是还要自己去添加很多，&ldo;跳过步骤……也会扣分。

&rdo;季成阳顿了顿，又好脾气地重新写了一遍，详细了多。

&ldo;还要写……很多文字，不光是公式……&rdo;&ldo;比如？&rdo;他是真的忘记了高中时代需要怎么去解题。

&ldo;比如，&rdo;她认真告诉他，&ldo;最后这句，你不能写&lso;c纵取值y≤0或y&;4&rso;，要写&lso;c的纵坐标取值范围是……y≤0或y&;4&rso;。

&rdo;……他终于无奈地微微笑起来：&ldo;是不是我到你们班，也会被老师叫走罚站？&rdo;&ldo;……估计是。

&rdo;纪忆实话实说。

她等了他一晚上，都没好意思问他厕所在哪里，这时候聊了半天，终于觉得自己一定必须要去厕所了，才特别不好意思地问他：&ldo;你知道……姨婆家的厕所在哪里吗？&rdo;季成阳又是一怔，想起她自从到了这里都没去厕所……估计小孩子忍坏了吧？他有些内疚，带着她走出去。

水泥台上空有一根绳子，上边悬着一个黄色灯泡，照亮了大半院子，狗也被栓了起来，应该没什么问题了。

他指了指院子角落的砖墙小屋：&ldo;快去吧，我在这里等你。

&rdo;那里啊？纪忆走过去，灯光越来越暗，她顺着小路走到砖墙前，已经暗的只剩下月光。

里边黑漆漆的，没有门。

好可怕。

可是季成阳在身后看着自己呢。

纪忆终于在巨大的&ldo;我不能添麻烦我不能丢人&rdo;的信念下走了进去，真的是农村的老式厕所，她匆匆入，又匆匆跑出来，竟然发现连院子里的灯光都没有了，而且院子里没有任何人影了。

就这么一眼，手脚都凉了。

季成阳呢？小季叔叔呢……太可怕了，怎么和鬼片一样，老旧的院子，还有狗轻吠的声音。

没有人，一个都没有。

&ldo;西西？&rdo;有声音在大门口叫她，人影走过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