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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是……她恍然，解惑一样地又去看了几眼，确认了想法后，马上就坐直身子，眼睛一眨不眨地看向前方。

因为这样的一个偶遇，让车内更尴尬了几分。

不止尴尬，还有些让人无法忽略的桃色氛围。

结果，本就对话不多的两人，就此一路沉默着，直到抵达终点。

季成阳看着一栋栋在黑暗中的宿舍楼，因为是寒假，亮着灯的窗户并不多。

纪忆解开安全带时，听到他问：&ldo;你住的那一层楼，留校的人多吗？&rdo;&ldo;不是很多，&rdo;她顿了顿说，&ldo;我走了。

&rdo;隔着车窗，能看到外边狂风大作。

就连这么看着，就觉得冷。

他侧过头去看了看她的羽绒服，这件衣服看起来太单薄了，感觉不太挡风的样子。

而且上一次、还有上上次见面，她似乎都是穿着这件，不知道还有没有更厚的。

他如此想着，纪忆已经又说：&ldo;我走了，寒假人不多，宿舍楼阿姨关门早。

&rdo;其实现在才九点，远不到门禁的时间。

&ldo;我有件事，想要问问你的意见。

&rdo;他忽然说。

纪忆茫然看他。

他想说什么？整晚都没有谈过正经的话题，反倒是现在，要告别了，他却忽然开了口。

纪忆下意识避开他的视线，呼吸已经有些慢，很怕接下来的话就是关于那几年的。

但潜意识里，又想听他说，说他过去四年在哪里，做什么，为什么会想和自己分手。

&ldo;这次回国之后，我应该不会再做驻外记者了，&rdo;季成阳说，&ldo;目前有几个工作还在考虑中，一个是回台里主管海外节目中心，一个是去环球报业……&rdo;他继续说着，都是她熟知的地方和她听得懂的工作职位。

&ldo;我还没做最后的决定，&rdo;他给自己的话做了最后总结，&ldo;你有没有什么意见？&rdo;&ldo;我？&rdo;纪忆被问懵了，&ldo;我不知道。

&rdo;她一个还没毕业的研究生，虽然听得懂这些职位名称，而它们之间的区别，所要做的事，还有之间的利弊，她都一无所知。

&ldo;我不太了解，肯定没你了解，&rdo;她声音有些发涩，还有没来由的紧张，&ldo;这么重要的事，还是不要问我了。

&rdo;&ldo;不了解没关系，随时可以告诉我你的想法。

&rdo;季成阳看着她。

车里的暖气很热，将她的脸烘得有些微微发红。

面前的人触手可及。

这是曾拥有过的，失去过的，也以为不会再有机会得到的人。

车内忽然就安静下来，毫无征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