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唔……味道还不错。
*
楚妧的脚伤养好后,祁湛胳膊上的伤也好的差不多了,虽然那疤痕看着还有些可怖,但到底没有发炎红肿之类的,楚妧的心也放下不少。
在这期间,赵筠清来找过她一次,说的无非是些赔礼道歉的客套话,并将夏云一并送给了楚妧。
楚妧表面和气,心里却与赵筠清保持着距离,倒是刘嬷嬷等她走了后,对着她的背影啐了一口,道:“这个王妃还真是假惺惺,要不是在世子那吃了苦头,哪想的起给您道歉。”
楚妧一怔:“她在世子那吃了苦头?”
刘嬷嬷笑着道:“老奴打听过,王妃娘娘那日从世子帐中回去后就一病不起,估计是被世子吓的。”
楚妧只觉得脖颈一阵发寒。
祁湛确实很吓人。
只是……祁湛该不会也咬赵筠清了吧?
楚妧一阵哆嗦,赶紧把这个想法抛到了脑后。
又过了几日,军队在百姓的拥簇下离开了俞县,这次的行军速度明显快了许多,离大邺京城还有三日路程的时候,祁湛下令在附近的青城驿站中休息一日,第二天再赶路。
祁湛带领少量士兵住进了驿馆,其余人在驿站旁边搭起了帐篷。
质子的待遇明显比之前在俞县时好了许多,即使依然安排了人手看着,但大都是守在屋外的,表面上也不至于太难看。
驿丞一边将祁湛带进东边的院落,一边小声问道:“大靖公主如何安置?”
祁湛淡淡道:“安置南院吧。”
“南院……”
驿丞支支吾吾半天,才低声道:“南院前些天刚修缮过,漆味儿大,大靖公主住进去,恐会不适。”
祁湛面色淡淡,也不看他,转头对傅翌道:“近来有官员出京?”
傅翌道:“朝廷差遣的没有,私下就不知了。”
驿丞额头上瞬间冒出了豆大的汗珠。
南院住的乃是当朝中书令之子段成修,虽说段成修目前还没有什么官职,但他毕竟是中书令之子,与朝中那些王公子弟走的极近,自己以后若想升迁,少不了要借用他的关系,他一个小小的驿丞自然是不敢得罪的。
所以他便想帮段成修将这私用驿站的罪名瞒下,却没想到被祁湛一眼看出来了。
虽说段成修是祁湛的表弟,可中书令与怀王政见向来不和,祁湛生母又去世的早,与母族关系早就疏远了,祁湛万一不顾及情面,将此事告诉怀王,怀王借此事向中书令发难,到时候自己别说升官进爵了,就是小命也难保。
一想到这里,驿丞‘扑通’一声跪倒在地,颤声道:“世子饶命,下官马上把南院清理出来!”
祁湛淡淡扫他一眼,看了那南院院门半晌,忽然道:“罢了,暂留一晚,不必声张,就让长公主住东院吧。”
驿丞这才松了口气,抹了一把额上豆大的汗珠,道:“下官这就去准备。”
祁湛未再说什么,独自进了东院正房。
傅翌转身正准备去马车上接楚妧,一转头却看到了南院院门旁摆着的那一小盆紫苑花,略微一怔,忽然明白了祁湛刚才为何松口。
除了段成修,没有人喜欢到哪都带上一盆花的。
外人只知祁湛与母族关系疏远,却不知若不是三年前中书令暗中相助,重伤的祁湛早就死在从平坊回来的路上了。
如今祁湛又因为救济俞县一事让怀王处在风口浪尖,若是就这样回去必遭怀王责罚,若是段成修肯帮忙,此事说不定还有转机。
傅翌站在原地思索了半晌,与身旁侍卫交代了两句后,转身进了祁湛房门。
祁湛已将风氅解下,静坐在桌前,不知在写些什么,抬眸看见傅翌进来,冷声道:“还不去接人?”
傅翌恭敬道:“属下让侍卫去接了。”
祁湛微微皱眉,似乎并不喜欢让旁人接触楚妧,他将笔搁到一旁的笔架上,冷声问:“你有事说?”
傅翌也不遮掩,低声道:“质子已与那几个顾命大臣互通了消息,宋太傅借着俞县的事向怀王发难,如今怀王在朝中已是四面楚歌,不得不被逼去追风驿平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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