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次日,温聿没有课,就简单吃了早饭,坐在沙发上一边看着手上下个月要开庭案件的卷宗,一边等纪起过来。
温聿是A大的法学教授不假,不过他只教一些选修课,平日里的时间很闲。
实际上温教授并没有那么闲,因为他的主业是律师,喊他一声“温律”
,也不算出错。
温律的名声要比温教授的大多了,年纪轻轻就做到了行业顶级水准,胜诉率出了名的高。
温教授之所以能成为温教授,是离不开温律的声名赫赫的。
门铃响了。
纪起来得很匆忙,温聿去开门的时候,他身上还滴着水。
湿漉漉的秋风灌进来,温聿才发现原来昨夜的秋雨下得现在还没停。
“小聿,”
纪起见他开门,急切地握住了他的手,“我跟喻情说清楚了,也给我妈说了,这些年不会再考虑成家的事情。
你消消气,好吗?”
他的手上还带着冰冷的秋意,温聿稍一用力,就抽了出来,语气疏离:“我昨夜简单收拾了一下,你看着怎么方便搬怎么来就好。”
纪起眼中亮着的光一瞬间熄了,又被另一种急切的火替代了,燎原之势,烧得他的眼眶都红了:“什么意思?我们不分手。”
温聿只是把门推得更开了,他本就不爱说话,更不想和纪起纠缠来纠缠去,即便听了纪起的话,他也只是淡淡地转过了身,很明显的拒绝。
纪起跟了过去,握住他的胳膊:“我知道这事是我做得不好,我骗婚,我骗了喻情也骗了你,但是,但是我已经知道错了,你就原谅我这一次,行吗?我保证不会再犯。”
男人经典谎言三连招——我错了,原谅我,不再犯。
谁信谁倒霉。
温聿垂了垂眸,再次挣开了他。
纪起见他油盐不进,真像铁了心似的,心率一瞬间飙到最高,心脏惶恐乱抖,本就一团乱麻的脑子里更乱了,像飘了雪花的电视机,卡得要死,他组织不出语言,恨不得给自己的脑子拍两下好冷静冷静,说出点动人心的话来。
“小聿、小聿……”
纪起慌不择路地喊了两声他的名字,仓促之间,只能无力地打起感情牌,“小聿,我们之前明明好好的,前天我们还说降温了,周末要去新开的火锅店吃火锅,对啦,我给你买的手表还没到,我、我……”
他越说眼睛越亮,倒像是把自己说洗脑了似的。
温聿本不想理他,只是听见他这话,倏地觉得很有意思。
温聿转过了身,纪起知道他是要说话,于是闭了嘴,只是期待地看着他。
“纪起,”
温聿朝后几步,和他拉开了身距,“前天你说去吃火锅的时候,我问了你什么?”
什么?
纪起一愣,下意识随着他的话去想——前天、前天。
前天还没有下雨,但是温度已经下来了。
温聿一到秋冬的时候,手脚就会特别冷,他总是穿得比别人厚,晚上睡觉也会早一些进被窝。
那会儿两人温存之后,温聿靠在床边看他即将开庭的案子,纪起还想亲亲他,但是正好收到了消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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