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弥月侧头去看荆荣,荆荣凑过来小声给他解释,“这人是南长生的助理老蔡。
跟着南长生好几十年了,收藏圈里的人都知道他。”
弥月心想,这就是传说中的……心腹大总管啊。
老蔡五十上下的年纪,圆胖身材圆胖脸,从他出现就一直是笑眯眯的表情,跟个弥勒佛似的。
“哎哟,荆少,好久不见。
我们会长前几天还念叨呢,说滨海市的年轻人里头,像荆少这么出息的可不多。”
弥月扫一眼面色铁青的南唐,知道这位大总管是在替她找补。
她说人家混不下去,老蔡就非说荆荣是年轻俊杰……
弥月就好奇了,荆荣到底是混啥的?当真是甜品店的小老板?
听起来好像也不错?
大毛把白猫扔回草地上,鬼鬼祟祟地从露台摸进来,从身后拽住了弥月的衣角。
弥月回头,见它脸上有些不安的神色,就伸手摸摸它的脑袋,小声哄它,“这里太闹腾了,等下重找个地方带你吃饭。”
习烁离得不远,听清了这句话。
对于客人评价他的店“太闹腾了”
略有些不满。
但事实就是客人在他这里确实没吃上一顿踏实饭。
习烁觉得心塞,脸上就更阴郁了。
“这位小友……弥先生是吧?”
老蔡转头看到了他,笑容可掬的跟他打招呼,“听说小弥先生也是行内人,我们会长最喜欢跟你们这样有能力的年轻人亲近了!”
弥月心头一动,觉得这位南会长消息还挺灵通,他不过就跟着乔让和谢谦逛了一次鬼市,名声竟然就已经传出去了。
眼下这情形,荆荣显然是与南长生相识的,又是长辈相召,他肯定要过去打个招呼。
作为荆荣的同行者,他半路走开未免太显得失礼。
再者,南长生与秦翰一家肯定是认识的,圈子就这么大,在旁人看来,他在南长生面前就是个晚辈。
弥月心里很快有了计较,冲着荆荣点点头,“南先生是前辈,我们是应该过去打个招呼。”
荆荣没有出声,只是深深的看了他一眼。
之前还觉得弥月这个人,身上少了点儿人味儿。
现在觉得是自己错怪了他。
要不是替他考虑,弥月估计早就甩手走了吧?
说到底,滨海市的这些人和这些事,跟弥月都没什么关系。
隔壁的包厢面积更大一些,外间茶室里,五六位客人围着圆桌团团而坐。
主座上一位头发花白\精神矍铄的老者,一侧的座位空着,空座下方是两位年岁相仿的中年人。
他们似乎是陪客的身份,只是面带微笑的坐在一旁,并不主动开口说话。
紧挨着老者另外一侧的是一位富态的中年人,他身旁坐着一位二十多岁的年轻男子。
他们面前摊开一方薄毯子,上面放着几样零碎东西。
弥月进门的时候,正好听到那位年轻人对上首的老者说:“……所以从釉色和包浆上推断,当是晚唐时期的定窑瓷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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