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菲尔德嘬着牙花子,把佩剑在面具人后心处插了下去,确保面具人死得不能再死。
然后他满不在乎地用面具人的衣服擦了擦佩剑上的血,头也不抬地问温特斯:“后面的你都处理了?”
温特斯发现中校虽然看起来很粗旷,但在某些地方却异常谨慎,他尽量平静地回答:“脖子、胸口,各补了两下。”
“有点意思。”
菲尔德语气中有一丝意外,他没想到这个来见习的小家伙干活还蛮利索,中校慢条斯理地把佩剑插回剑鞘:“走吧。”
三人只碰到这一帮拦路的,再往前走,畅通无阻。
经过一处堆放着木箱木桶的仓库,菲尔德领着温特斯推开一扇严严实实的木门,进入了一个小房间。
在拿着墓室和下水道当主要建筑的潜民街,这间小房间堪称雅致。
不仅有床有桌,居然还在地上铺了石板。
房间里最显眼的是两个大书架,上面堆满了一卷一卷的文件。
如果不是在幽暗的地底,说这里是某个抄经员的房间温特斯也信。
火把的火焰左右摇晃,看来这里有隐藏的通风口或是暗道。
“人呢?跑了?”
菲尔德大马金刀地坐在床上:“瘸子,你再不出来,你外面的货我可都烧了。”
没人回应他。
“老朋友来了,你却躲着不出来。
那我就只能把你的账本交到治安委员会了,看看究竟有多少有头有脸的绅士参加了你这门大生意。”
菲尔德继续对着空气说话。
说是要找账本,菲尔德却看都不看书架上那些文件一眼。
他起身把书桌上那一摞一摞的白纸拿在了手里,对着莫里茨和温特斯抖了抖:“找到了。”
可他手上拿的明明是白纸。
菲尔德用手从水盆里沾了一点水,不紧不慢地对两个下属解释:“某些见不得光的人,会用看不见的方式书写见不得光的内容,这种手法叫隐写术。
其实就是拿着白矾水当墨水,干了以后就是白纸,只有抹上水才能显形。”
他把水均匀地抹在白纸上,但纸上却什么也没显现。
莫里茨少校尴尬地轻轻咳嗽了一声。
菲尔德却丝毫看不出有一丝难堪,他饶有兴趣地说:“哎呦,还改良技术了?有点意思。”
中校举起一张纸,透过光看了看,笃定地说:“隐写术就是一个哑谜,需要读取的一方只要知道谜底,获取信息的过程应该不难。
常用手段,无非水火。
不是水,那想来就是火了?”
说着,中校拿起一张纸靠近了火把烘烤。
过了十几秒钟之后,真的有淡黄色的一行行文字出现在白纸上。
“我还以为是什么新鲜的玩意,原来又是柠檬汁兑墨水之类的旧把戏。”
中校的语调颇为失望,像是什么好玩的玩具坏了。
嘎吱嘎吱的木轴转动声响起,墙壁上突然出现了一道暗门。
温特斯下意识拔出了武器,他一点也没看出墙上居然还有一道暗门。
设计者利用土墙崎岖不平的墙面巧妙地遮掩了暗门的缝隙,在地底昏暗的光照条件下恐怕得贴在墙上一点一点找才能找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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