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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医生说昏迷是你的一种自我保护,是我让他把你唤醒。”
“为……为什么?”
费了好大力气,孔泰尔才吐出一个词。
“因为我有一些事情,一定要问你。”
温特斯的语气中听不出任何情绪:“再过几个小时我就要离开此处,如果不问清楚,我怕以后再也没有机会了。”
“你要问……问什么?”
站在床边的温特斯俯下身子,靠近了孔泰尔的耳朵。
他的声音不大,但很清晰,而且不带任何感情:“你(们)为什么要刺杀联省国务秘书的特使?”
孔泰尔如遭雷击,震惊甚至压过了伤口的疼痛。
他吸了一口冷气,双眼不由自主地瞪得溜圆。
哑然好一会,中校才闭上眼睛,缓缓回答:“不是我杀的。”
[大陆语中第二人称单数和第二人称复数是一个词]
仿佛听到了最滑稽的话,温特斯哈哈大笑,笑得捶胸顿足。
笑过之后,他擦着眼泪说到:“我们两个也许都活不到明天,还有必要玩这种文字游戏吗?是你动手,还是你的同党动手,又有什么区别?”
“不……从始至终我都反对刺杀。”
孔泰尔看着温特斯,艰难地问:“你呢……你又是怎么知道的?”
“我?”
温特斯叹了口气:“倒不如问我为什么这么晚才想通。”
……
卡尔曼焦急不安地守在楼梯口,不知过了多久,楼上传来关门声,紧接着脚步声靠近了卡尔曼。
“伤员重新睡着了。”
温特斯走到卡尔曼身边轻声说,他从腰包里取出了一个小油纸包放在了卡尔曼手里:“如果伤员再醒过来,就用温水泡开这种药给他喝,一次冲一点就行。”
“这是什么?”
“助眠药,能让人进入深度睡眠状态。”
温特斯耐心地解释道,他笑着说:“说不定今天以后我都用不着了,干脆都给你留下吧。”
卡尔曼打开了里三层外三层的油纸包,小心地拿起一片熟制过的草药仔细观察着:“倒是新鲜,我从没听说过还有药物能助眠。”
卡尔曼的眼睛都快贴在了草药上,仿佛发现了一个新世界。
“不是我们这里的植物,这些东西是新大陆的特产,来自帝国的殖民地。”
温特斯微笑着注视着卡尔曼医生,等到对方收起草药后,真诚地说:“卡尔曼先生,抱歉给你添麻烦了。”
卡尔曼闻言一惊,连连挥手:“没关系,没关系。”
“放心,我不是要灭口。”
温特斯哈哈大笑:“既然你遵守了约定,我也会履行承诺。
这是我发自内心的道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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