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吴氏见她不回话,还道她是心虚,定是偷偷拿了食肆里的银钱。
一时恼怒,火气腾地一下就冒了上来。
“好啊你个小丫头片子,我好心收留你,竟还敢把主意打到老娘头上了!
拿了多少银子,现在全部给我老老实实还回来!”
“我没拿……”
“没拿?你当我是个瞎的?我午时看了一眼,里面是一文钱都没有,不是你拿的是谁?”
“我……”
吴氏见她装的这副柔弱模样,心中的恼火更甚,直接一巴掌拍到她的后背,又掐了她胳膊一把:“我还不信治不了你这个小丫头片子!”
黎书禾痛呼一声,眼角因着突如其来的疼痛挤出两滴泪花。
“舅母……”
“别给我在这哭哭啼啼的。”
吴氏说着直接上手在她身上摸索起来,不一会儿就摸到了那粒碎银子。
这一下,吴氏愈发笃定自己的猜测没错,咒骂一句,得意道:“这下人赃并获了吧!
你这丫头竟还敢扯谎,看我不打死你个贱蹄子!”
说完,操起竹篾往她身上招呼着。
“你干什么!”
一道呵斥声响起。
卢方匆匆疾步而来,一把夺下那竹篾,头一次对自己的这位娘子动了火:“吴佩兰,你看看你现在成什么样子了!
整一个就是泼妇!”
“我是泼妇?好你个卢方,你自个儿想想,这么多年这家里上上下下,哪点不是靠我操持着?你那两个儿子难道是喝西北风长大的?!”
吴氏被自家男人下了脸,而且还是因为这么个贱蹄子,气得胸口一起一伏,恨不得当场给这男人一巴掌。
“我……”
卢方又想起这些年来吴氏的辛苦和对自己的救命之恩,顿时偃旗息鼓,气势就弱了下去。
“我怎么这么命苦啊嫁给了你……”
吴氏见他不说话了,拍着自己的大腿开始哭天抢地,又掏出了帕子抹泪。
许是想起了先前日子的不易,还真是落了几滴眼泪下来。
“别哭了。”
卢方上前将人搂在怀里,又拍着她的肩背哄道,“孩子还在这看着呢。”
吴氏推了他一把,虽说气已消了大半,却还是板着一张脸,又将那粒碎银拿出来,说道:“你自个看看,你这外甥女手脚不干净,偷拿钱匣里的银钱。”
卢方这才知道是他闯的祸,忙解释道:“这银子不是禾娘偷拿的,是我让她收下的。”
眼见着吴氏误会了又要发火,立马补了句:“是一位客官赏的,这配方都是禾娘教的,我便做主让她收下了。”
吴氏冷哼一声,心道:这些食谱本就是你们卢家的,只是公爹偏心,才留给了卢月婉她们母女俩。
虽说知道确实是冤枉了她,面上却还是没什么好脸色,只道:“她一天到晚吃的喝的都是我们家的,拿一点配方出来也是应该的。”
“阿舅,舅母。”
黎书禾还是最后开了口,准备结束这一场闹剧。
“禾娘自知这些时日多有打扰,方才也跟阿舅提起,准备过段日子就搬出去。”
卢方大惊:“你一个女娘子,去外面靠什么过活?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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