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荣长宁对于这一点没有丝毫奇怪:“听说早先白将军的祖父上战场,这老夫人便跟着去了。
在军营里烧火做饭,丈夫出征她就披甲上城楼。
历经三朝更迭,不管是外面刀光血影,还是朝堂风雨如晦,她什么世面没见过?如此眼界,同窝在后院使奸耍诈的小女人自然没什么好说的。”
“这么说来,小姐更要小心应付。”
回想起刚到白府,这老夫人看自己的眼神便不对劲,荣长宁自当好好应付。
鞋底踩过嫩草尖,荣长宁一步一近的朝应国夫人来:“老夫人。”
“来。”
应国夫人见到荣长宁,随后推着白楚熤示意他远些去,把地方让出来,白楚熤也只好让道一边。
荣长宁站了过去,应国夫人一点也不见外的拉起荣长宁的手,看着手背皙白十指纤纤,翻开手心看,见到时常握弓射箭磨出来的茧:“没个十几年,练不出这样的功夫。”
“老夫人抬举,是我班门弄斧。”
这和荣长宁想象中的全然不同,没有场面话客套话,没有假意寒暄,这位祖母就这样看着她认真的告诉荣长宁:“你啊,长得很像我的一位故人,就连神色风采都与之相似。”
“故人?能和老夫人的故交有几分相似,也是长宁的福分。”
“很好,好……”
说着应国夫人伸出苍老却不粗糙的手,扯下腰间的有如意玉佩交到荣长宁的手里:“祖母没有什么好送给你的,这块玉佩跟随祖母多年,今日就交给你了,你要好好收着。”
说着就合好荣长宁的手轻拍了两下。
56
荣长宁不知道这玉佩有何含义,只见到白楚熤的眼神中有一丝惊诧,这叫荣长宁意识到这东西对于白家有些分量。
“人老啦,站这么一会就乏了咱们都回席上去吧?”
应国夫人说着就要带人回去,白楚熤刚要去扶,便被应国夫人推了过去:“你去忙你的,可别再我眼前晃得人眼晕。”
说完将手搭上随身伺候的姑姑,说了句:“咱们走。”
一转眼,就又剩下荣长宁和白楚熤。
荣长宁没有多看白楚熤一眼,扭头就要走,多一句话也不想和他说,因为这个人,除了退婚就没和自己说过什么其他的话。
白楚熤紧紧跟在她身后:“荣二小姐。”
“……”
“荣长宁!”
“……”
“荣二!”
周遭的人被白楚熤这一喊,都朝这看,还以为出了什么事。
荣长宁深吸一口气,转头面对白楚熤:“将军有事?”
“可否借一步说话?”
众目睽睽,荣长宁要怎么说自己不想和他说话?只得硬着头皮跟白楚熤走到一片竹林前人烟稀少的地方。
见到四下无人,荣长宁开口直接问:“白将军是想说退婚的事吧?”
“如果不是太子殿下告诉我,我还不知道这亲是荣二小姐你自己去和圣上求的。”
荣长宁猛得抬头张眼瞪着白楚熤,随后又自知理亏的垂下头,模样看起来也是可怜极了,可她就是不改以往冷淡:“你知道了?”
“是。”
“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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