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公孙虎奋力砍倒一个敌人,回首狂吼道:“结阵结阵……”
再砍倒一个敌人,再次仰首高吼起来:“结……阵……”
此时的公孙虎就象是一头被围困在笼中的猛虎,更象一头被激怒的雄狮。
他的勇猛无畏,使许多敌兵心生怯意,不敢围得太近,免的遭到猎杀。
公孙虎身后的雁行阵列已经荡然无存,士兵们三五成群正在与几倍多于自己的敌人搏杀。
公孙虎的吼声叫醒了离他最近的号角兵,他在三个战友的掩护下,用尽全身力气吹响了号角,“呜……”
敌兵随即明白他们的意图,一旦让这些人集中在一起,杀起来就得付出更多的伤亡。
于是大家不顾死活,一拥而上,刀,枪,矛,斧,长箭一起招呼了上去。
号角兵连中三箭,依旧紧紧抱着马头吹响最后一声,随即被一箭射穿了咽喉,长箭透过脖子,狠狠钉到了马头上,一马一人轰然倒地。
士兵们随即奋力杀退身边敌人,与杀回来接应的公孙虎合在一起,立即结成了一个桶形圆阵。
部队尚余二百多人。
这种强力冲锋的队伍,他们在战场上的意义就是以命相搏,为自己军队争取到更大的胜利或者更多的生存机会。
所有的战斗中,他们的死亡率都是最高的,甚至于全军尽覆。
但这就是荣耀。
人终归都要死,为荣耀而死,死得其所。
鲜卑人崇尚勇武,思想中对这个根深蒂固。
长鹿部落大军的右翼已经展开,紧紧贴伏在中军侧翼,不时用手中的长箭突袭公孙虎的突击前军。
柯最眉头紧缩,大声对传令兵道;“告诉右翼部队首领,全军分成前后两部,一旦敌后军进入中军腹地,立即从中军前后展开包抄,务必把敌人的后军包围。”
阙居看到战场的形势不是很好,脸上神色非常紧张。
“看到没有,铁狼,公孙虎,段松,没有慕容风。
大帅的最后一击,我们都会灰飞烟灭的。”
风裂指着战场,谈笑风生。
阙居厌恶的望着他,“你就那么喜欢死吗?”
“是的。
我一定要死在这里,要死在这个战场上。”
风裂近乎疯狂的张开双手,对着血腥的战场叫喊起来。
段松距离公孙虎五十步。
段松那张始终都是笑眯眯的脸,现在却不笑了。
他和部下顶住了二轮不算非常密集的箭雨之后,终于看到了公孙虎的身影。
他立即由马上坐直身躯,在如雷一般巨大的马蹄声中,大声吼道:“分……列……。”
部队本来二十人一排,在听到冲锋号声后,突然变阵,以十人为一排,兵分两路,就象树桩被一箭劈开了一样,一分为二,干净,简练,快速。
段松高举战刀,在空中尽情地挥舞着,嘴里大叫起来:“呼嗬……呼嗬……”
一千士兵随声附和,空中一片雪亮的战刀,“呼嗬……呼嗬……”
二支部队都没有长矛,立即敌兵相接。
段松手上的战刀飞舞的就象切菜一样,每一下挥起,都带起一溜鲜血。
由于段松这支部队的冲击速度太快,整个摆在正面迎敌的敌军立即被击溃,就象一个人被一记重拳砸到胸腹,立时就痛的弯了腰一样。
长鹿部落大军被击中,痛苦的折了腰。
两支人马就象两股旋风钻进了敌人中军,随即一路向前奋勇杀去。
长鹿部落的右翼分成上下两军,开始小心翼翼的从前后包抄过去。
铁狼望到了小山,看到了山上有许多的人在对着战场指指点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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