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琵琶响起,她便拿腔唱道:“乐守清贫,恭承严训,十年灯火相亲。
胸藏星斗,笔阵扫千军。
如遇桃花浪暖,定还我一跃龙门。
亲年迈,且自温衾扇枕,随分度朝昏……”
张宁听明白个大概,好像是唱得一个书生,只是经方泠之口唱出来,是娘里娘气太过温柔娇|媚,婉转动听也便少了几分严肃多了几分俏皮。
女要俏一身孝,不想她今天随意的素裙在临水出阁的雕窗绫罗中却是别有一番滋味,轻柔到位的动作更是撩得人忍不住生出万般怜爱,唱词儿的腔调在张宁听来是有模有样十分专业。
要说她虽然是个青楼女子,也挺不简单的,文史诗词书画样样都会,还会唱戏,连身边的丫鬟都会弹琵琶,真不是全靠色相的人。
一支素影在眼前婀娜放姿,说不出的养眼。
一段罢,琵琶声未停,她便放下折扇,款款走过来,用戏词旁白的调子问道:“平安先生,还能入耳么?”
张宁沉吟片刻,叹道:“难以言表啊,总之我都听得好想去浙江游历一番,听听那里的小娘子说吴侬软语。”
“这不是用言表了么?”
方泠“噗嗤”
轻笑一声,素手拈起圆桌上的酒杯,喂到张宁的嘴边,温柔地说,“瞧你说好听的话,赏你的。”
“真香!”
张宁一脸陶醉地嗅着她手上传来的清香,坦然喝罢她亲手喂的美酒,然后趁机很自然地伸手轻轻放在她的纤腰上。
不料这回方泠并没有逃脱,反而顺势依偎了过来。
她回头向那丫鬟春雨递了个眼色,那丫鬟就知趣地走了。
确实是个不容易引起人注意的小娘,至今张宁也没抽空看清她的相貌。
方泠又轻轻坐到了他的腿上,张宁只觉满怀的温|软,已醉在了纸醉金迷的温柔乡中。
她扭|动软腰,转身再斟一杯酒,“该你了。”
说罢再次喂进张宁的嘴里。
张宁心下琢磨刚刚也是她喂来自己喝的,这回怎么说“该你了”
?略微一想便恍然,将酒水喝到嘴里醉里并不吞下,而是将嘴凑了过去。
方泠抿了抿朱唇,粉拳打在他的胸膛上,娇嗔道,“你变得好坏。”
却是一脸娇羞,将朱唇奉上。
那酒壶在桌子上搁了许久早已凉了,而今又在张宁的口腔中捂暖,缓缓送进方泠的朱唇贝齿之间。
品尝着的时候,张宁搂着她腰肢的手臂又收紧了几分,已让她丰腴的胸口贴到了自己的身上,因为衣服有点厚,只觉若即若离软软的触觉,如同隔靴搔痒形如煎熬。
他的鼻子里闻着她身上的花香、肌肤的清香,努力想象着手上摸到的衣衫下面是如何细软的肌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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