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包裹系的并不严实,没走两步,就有一个颜色雪白,叠成豆腐块模样的月事包掉出来。
她蹲身捡起,然后拎着包袱急匆匆地走了……
崔九凌当时就听呆了。
堂堂翰林家的小姐,竟然如此不讲究,随便往路旁草丛里一钻就宽衣解带……
缓过神来,又神色一凛,她竟然在靖王府有内应?
而且这内应甚是机灵,崔十九背转过身不过片刻工夫,丫就跟傅谨语接上了头!
只是,如此大费周章,传递的却只是女子来葵水时用的月事包,未免有些儿戏?
不过哪怕传递的只是女子来癸水时用的月事包,内应终归是内应,他的王府绝不留任何有异心的下人。
于是他吩咐崔沉彻查此事。
崔沉将王府下人犁地一般,仔细的犁了一遍,但都一无所获。
仿佛这人是凭空出现,又凭空消失一般。
如此一来,傅谨语最初的解释便说得通了,包袱是谷雨提前丢在那里的,压根就不存在所谓的“内应”
。
崔九凌神色略缓,没好气道“行了,别东拉西扯了,晾你也没那个胆子敢收买本王的下人。”
“嘎?”
傅谨语正绞尽脑汁的想对策呢,听闻他这话,呆愣了一瞬,这才惊喜道“王爷您相信臣女所说?”
崔九凌瞪了她一眼,一言难尽的说道“堂堂翰林家的小姐,竟然干出‘随地小解’这样的丑事儿来,你也不嫌丢人?”
叫他不知该说甚好。
“啥?随地小解?”
傅谨语险些把下巴惊掉,立时高声叫屈“臣女能干那事儿?王爷您别冤枉人!”
说来都是误会。
系统仓库只能存放签到奖励的物品,剥掉外包装的卫生巾拿出来容易,携带却不方便,必须得用包袱皮包着。
若其他季节倒好说,她穿个琵琶袖的衣裳,事先塞块包袱皮在袖子里即可。
但现下正值炎夏,衣衫轻薄,袖子都是窄袖跟直袖,装不得物什。
她只好在短襦外头系了条装饰性的汗巾子,准备拿汗巾子当包袱皮使。
谁知在冬青树丛里解下汗巾子,打包卫生巾的时候,竟被人瞧见了,还被当成是在小解……
简直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!
她无语道“臣女捡包袱的时候,不甚踩了汗巾子一脚泥,继续系着未免叫人取笑,便将汗巾子解了下来……”
崔九凌立时就信了。
这家伙放肆归放肆了些,但还不至于如此没分寸。
只是脸仍然板着,嘴上也不饶人“话虽如此,但当街解汗巾子,也不是甚淑女所为。”
“是是是,王爷所言甚是,臣女以后一定引以为戒。”
傅谨语倒头如蒜。
然后便十分心累。
到底是自个轻狂了,竟然想借靖王太妃赏赐的名义将卫生巾过明路。
然王府重地,耳目众多,岂能跟漏洞多得跟个筛子似的傅府相比?
这回被她敷衍过去,下回可就没这么轻松了。
果断以后还是由表哥裴雁秋背全锅吧。
泉州远在岭南,裴雁秋一年也就进京一回,露馅的几率不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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