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衙吏们大喊着围了过来,林随安手掌拍地翻身跃起,顺势荡出四脚,冲在最前的四个衙吏仰面倒地,口吐鲜血。
衙吏们大惊失色,战战兢兢退了回去,无人敢上前。
林随安拍了拍衣服上的土,眼角余光掠扫一圈震慑衙吏,抬眸看着堂上三个老家伙,“我再说一次,我没杀人!”
周太守:“人证物证俱在,你休想抵赖!”
林随安:“人证是谁?物证在何处?”
严父:“花一棠是主谋!
你就是他的帮凶!”
林随安:“我和花一棠没关系!”
“哎呀恩人,你这般说着实让人伤心啊。”
明朗的嗓音乘着夜风飘进了大堂,堂上三人的脸色变了。
茫茫夜色中翩翩飘来一抹白,俊丽的五官仿若自带反光板,将漫天的月华都揽在了他的身上。
众不良人寸步不离跟着花一棠,不敢快也不敢慢,不像押送,更像是花一棠的手下。
“不劳周太守相请,花某自己来了。”
花一棠明明走得很快,姿势却异常优雅,仿佛连翻飞的衣袂都有自己的节奏。
他站在林随安身边,抱扇行礼,瞅了瞅地上的衙吏,再看向林随安的眼瞳愈发晶莹闪亮。
“你一个人打的?”
林随安震惊:“你一个人来的?”
花一棠眨眼,“这都快三更天了,打扰他人清梦是要遭雷劈的。”
“……”
要不是现在她和这花一棠变成了一条绳上的蚂蚱,林随安真想朝这张俊脸狠狠来上一拳。
这人有病吧!
他不是高门士族吗?他不是五姓七宗吗?他不是有一堆舔狗吗?居然自己一个人跑来嘚瑟,是嫌自己死的不够快吗?
林随安嫌弃的表情太过明显,花一棠心中一跳,以扇遮面快速打量自己,出门时新换的佳期如梦衫、银汉迢迢靴,扇面是配套的金风玉露一相逢,绝无不妥。
啊呀,发簪忘了,应该换那根“纤云弄巧白玉簪”
的!
花一棠抱拳:“是我思虑不周,失礼于恩人,还请见谅。”
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!
林随安太阳穴砰砰乱跳,压低声音:“你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形吗?”
“刚刚在堂外听了几句,”
花一棠摇扇看向堂上,“听说有人雇凶杀人,不知死者是谁?杀人的是谁?雇凶的又是谁啊?”
周太守盯着花一棠,好像被掐住脖子公鸡,干张嘴不出声,严父跳脚大叫,“花一棠你还装傻,就是你雇用这个刁民杀死我儿严鹤!”
花一棠扇子一顿,笑容倏然收起,“严二郎死了?何时死的?怎么死的?”
“周太守,”
冯公沉声道,“将证据给花家四郎看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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