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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因着大长公主当时就请了身边的郎中给小姐治伤,再加上那蛇也不是什么毒蛇,现下小姐已是无碍了。”
宋嬷嬷含笑回答着宁芷莟道,“多谢二小姐关心了。”
“嬷嬷这一谢也是太过见外了。”
宁芷莟故作关心道,“妹妹关心姐姐本就是天经地义的,若不是父亲与母亲召见,我亦是要去瞧一瞧大姐姐的。”
宋嬷嬷知道宁芷莟演戏的功夫已是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,宁挽华却是被白氏惯坏了,十次有十次都落入了宁芷莟的圈套中,宋嬷嬷自然是不敢让宁芷莟去见宁挽华的。
“大小姐也惦记着二小姐了。”
宋嬷嬷睁着眼睛说瞎话道,“方才大小姐还问起过二小姐与五小姐,担心天太冷了二位小姐会受了风寒,天色这样晚了,二小姐见完相爷与主母,早些回房歇着才是。”
“大姐姐这样为我着想,我也不好拂了她的好意。”
宁芷莟顺着宋嬷嬷的话道,“那我便过几日再去看望大姐姐。”
“奴婢见过二小姐。”
秋雨候在了静蕤轩院外,见着宁芷莟到了忙将一个青铜手炉递了过去,“夜深露重,夫人害怕二小姐冻着,特让奴婢为二小姐备了手炉。”
宁芷莟握着白氏送来的手炉,唇角忍不住泛起一抹冷笑。
“给父亲请安,给母亲请安。”
宁芷莟被秋雨扶着走进了内室,跟着跪在地上,抬眼看向了宁凡之道,“女儿来向父亲请罪,女儿不该放任着五妹妹饮酒,差点闯下大祸。”
“为父瞧着你一向是稳重的。”
宁凡之沉着一张脸看着宁芷莟道,“你明知你五妹妹不甚酒力,还不知道劝阻,若是真惊扰了圣驾,咱们全家都是要跟着遭殃的!”
“相爷也莫恼。”
白氏忙为着宁芷莟求情道,“好在流云郡主与二丫头交好,主动出来替二丫头与五丫头解了围。”
白氏这话明着是为宁芷莟与宁宛然解围的,细听之下却不难发现流云郡主是故意揽罪上身的。
宁凡之果然立时便追问道:“五丫头一向是个安分守己的,如今怎会一反常态喝得烂醉如泥?”
宁凡之盯住了宁芷莟道:“你可是有什么事瞒着为父?”
“女儿知错了,那时就该拦着五妹妹与郡主对弈的。”
宁芷莟伏在地上磕头道,“郡主得知六弟棋艺乃是五妹妹所授,一时兴起要五妹妹陪着下棋。
大概是大长公主寿诞,郡主心情甚好,便说输家是要喝酒的。”
觑了眼宁凡之的脸色,接着又道:“可最后五妹妹连胜三局,郡主也跟着喝了三盏酒,女儿这才提议说不如赢家有酒喝,如此方才不会辜负了大长公主府的桃花酿。”
“宛然也太过张扬了,郡主身为东道主,怎能让她一直输棋。”
宁凡之不满地道,“应该有输有赢,把握住分寸才是。”
“父亲棋艺高超,自是不能体会技不如人的心理。”
宁芷莟跟着又解释道,“可郡主却又不是寻常的闺阁女儿,便是连皇上都赞郡主巾帼不让须眉,如此要强之人又岂能容忍旁人故意输给自己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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