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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昨儿你叫哥哥的样子,可真乖。”
徐兰庭颠了颠腿上的人,“再叫声听听。”
少年抿着唇,沉默地坐得笔直。
徐兰庭眼见着陈竹的耳尖越来越红,心里好笑,终于闹够了人,大发慈悲地放过了他。
“哥订了早餐,等会儿有人送上来,你要是头晕就再去躺会。”
话音未落,陈竹就急着从徐兰庭腿上起来,似乎片刻也不想多待。
陈竹背对着徐兰庭,掏出自己包里的水,灌了几口。
徐兰庭以指抵着额头,噙着笑,望着那个强装无事发生的小崽子。
陈竹抓着水瓶,咳了咳,打算略过昨晚丢脸的种种。
“学校放了三天假。”
“明儿我得去一趟国外。”
两人几乎是同时出声。
陈竹愣了愣,而后了然,他闷头应了一声,“那我自己回去。”
本想着,至少能再跟人多待三天,可徐兰庭的时间从不是陈竹能够主宰的。
徐兰庭的公事也好私事儿也罢,皆排在陈竹前面。
陈竹没有资格计较,只有往后退的份儿。
看着陈竹将水瓶拧紧,然后慢慢地放进书包,而后弓着腰,沉默地开始收拾自己的行李——徐兰庭忽地出声,“你跟我一块儿。”
话说出口的时候,徐兰庭自己都没反应过来。
陈竹更是没反应过来,他拉拉链的手一顿,不解地望着徐兰庭,似乎不懂男人忽如其来的邀请。
徐兰庭看着陈竹疑惑的表情,忽视了心里那一股子莫名其妙的情绪。
他朝陈竹勾勾手指,“过来。”
男人将陈竹抱在怀里,勾唇一笑,眼底是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温柔“叫声哥哥,就带你去。”
陈竹无论如何也想不到,上午他还在上海吃早餐,下午,飞机就稳稳地降落在了爱尔兰机场。
从一个国度到另一个,远比他想的简单得多。
望着机场里穿行来往的人,陈竹有些恍惚,恍若置身另一个世界。
他跟在徐兰庭身后,眼神流连于路过的行人、陌生的建筑、路牌上的英文,甚至连匆匆走过路人的谈话,都令他好奇。
他们说着陈竹听不懂的语言,长得也是“千篇一律”
,陈竹压根分不清那些人谁是谁。
“嗯?”
徐兰庭终于发现身后的人走得太慢,于是抬头揉揉他的短发,笑说,“跟紧点儿,别走丢了又要哭鼻子。”
陈竹无视了徐兰庭话语中的打趣,“我,不太会说英语。”
“没事儿。”
徐兰庭揽着陈竹的肩,悠哉悠哉地行走在dubl的街头,“就是一个老朋友的婚礼。”
“婚礼?”
陈竹更没想到,这次竟是来参加徐兰庭朋友的婚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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