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荣简下意识地微微松了口气,就听对方继续道:
“可能会有类似于麻痹,疼痛,或者精神失常的症状。”
荣简:……夭寿啊,你的不妨事好像和我的不大一样。
可事已至此,荣简也只能心累地长叹一口气,叮嘱道:
“如果有不舒服,你一定要把我叫醒。”
她闭上眼,很快又不放心地睁开:
“我是精怪,其实不怎么用睡觉,别有心理负担,有任何不妥都可以叫我。”
在暗色中,她好像看到伏空青笑了一下,在她心里暗想‘这人是不是有什么毛病’之前,就听青年虚弱地咳嗽了起来。
荣简赶紧倾身过去,轻拍对方的后背:“怎么了怎么了,冻着了?”
伏空青摆手:“没事,我……”
听着外面丝毫不像要停下来的雨声,荣简头疼地看着那方的青年。
紧接着,她不管三七二十一地用皮草把对方裹住,自己则在皮草之外,兢兢业业地散发着精气热源。
被裹住之后,伏空青的呼吸都有些艰难起来,荣简没有发现这点,她在那方犹豫了半晌,还是伸出手,轻轻地拍着青年的身子。
她的动作极为得不熟练,甚至带着点僵硬。
伏空青藏在皮草之下的脸上,忍不住地想笑,但很快忍住了,不免困惑地发问:
“你这是……在做什么?”
荣简面无表情地答道:“怕你睡不着。”
伏空青这才依稀记起,这样的动作,极像母亲去哄一个因为噩梦而睡不着的孩子。
——如果‘母亲’的手没有僵硬地绷直,而她本人没有苦大仇深的话,就更像了。
伏空青无声地叹了口气,他没有再想要拒绝荣简好意的意思,即使皮草裹得太紧,他也闭上了眼。
伏空青睡着了。
荣简终于停下了自己别扭的动作。
她蹑手蹑脚地起身,盘膝坐在青年的身边,看着对方在睡梦中都不由皱起的眉头,也情不自禁地撇嘴。
她极轻地自言自语:“你怎么总是那么惨啊?”
荣简看着对方的睡颜,莫名其妙地想起了那句‘只要不作死,就往死里作’的话语。
荣简:……我希望这个作能换一个同音字。
因为这样天马行空的联想,她忍不住轻笑一声,这才微微弯腰,靠近伏空青那方,安静地抱膝定坐。
等到下半夜的时候,外面的雨才慢慢地停了下来。
但气温却迟迟没有攀升,荣简倒是不冷,但是怕伏空青冻着,便时不时地伸手去探对方的温度。
不过等到天亮的时候,荣简再次小心翼翼地伸出手,终于发现好像出了什么问题——
伏空青没有出现低温针状,但是那额头,却烫得比她的手心还灼热了。
他发烧了。
荣简颇为震惊地赶紧把一晚上都紧紧裹着对方的皮草散开,而伏空青却没有因此而醒来,相反,他靠着荣简的力度往旁边倾侧过去,头无力地垂在荣简的手背上。
荣简颇为头疼地把对方从柔软的动物皮毛垫上拉了起来,她让青年靠在自己的肩膀上,紧接着才慢慢地指向他的眉心。
在这时候,小姑娘还是忍不住感叹一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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