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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4章（第1页）

&ldo;暂缓复员已不行了。

&rdo;

&ldo;我说的是新型的军队，革命的军队。

&rdo;

他那又高又瘦的身躯站了起来，在房间里踱来踱去。

&ldo;好罗，明天要发生的事，到了明天就知道了，而现在……究竟是谁盗窃了法衣圣器室呢？你是怎么考虑的？&rdo;

他一边听我讲，一边在纸上画了两道斜线，在一边写上：首饰匣．在另一边写上；刑事犯，并打上了一个问号。

&ldo;那么，有两种说法，而你能排除有第三种说法吗？&rdo;

&ldo;第三种是什么？&rdo;

&ldo;先别着急，&rdo;雷恰洛夫说，&ldo;让我们先看看事实。

&rdo;

&ldo;先看看事实。

&rdo;他平时在学习小组会上总爱用这句话开始发言，他把各种材料强行灌入听者的脑子里，通过分析得出一个不容置辩的结论。

&ldo;第一点……第二点……第三点……结论是……&rdo;

&ldo;第一个事实，&rdo;雷恰洛夫说：&ldo;盗窃案发生在信仰自由的法令发表之后。

因此，因盗窃而受损失的不再是教会，而是劳动者的俄国，被窃的是人民的财产。

这是事实吧？&rdo;

&ldo;完全正确。

&rdo;

&ldo;第二个事实：牧首法衣圣器室是由季米特里修士大司祭负责照看的，他好象是位尽职的人。

可是他竟然两个星期没有到那儿去，而当发生盗窃后，修士大司祭根本不急于向当局报告。

请愿的人们都知道了被盗的事，甚至听信了教会圣物被窃的谣传，要动用暴力，而我们却一无所知。

当你赶到了克里姆林宫，《俄罗斯新闻》的记者已经在那儿了。

随便说一句，你错过了时机，没有询问他，不妨向问他，是谁告诉他这里出了事……现在，再看第三个事实，你还记得多布龙拉沃夫大司祭的声明吗？&rdo;

&ldo;是关于战壕的事吗？&rdo;

&ldo;是的，关于教会蹲够了战壕，应当走出战壕了。

瞧，他们可真走出来了……由于&lso;教会和祖国&rso;受到了威胁，教徒们从莫斯科的各个教堂来到红场，举行了全民祈祷，结成保卫圣物的同盟会……而你是在教堂附近逮捕了俄国民众同盟［革命前反动黑帮组织］的盟员之后，才对我交给你的那份材料深信不疑……&rdo;

&ldo;这一切都很清楚。

&rdo;

&ldo;现在利用一切机会反对我们：利用每一次疏忽，每一件意外事故。

从政治观点看，在这种时候圣物被窃对教会是有利的。

&rdo;

&ldo;那是毫无疑问的。

&rdo;

雷恰洛夫用一道粗线把人字形斜线的下端连在一起，成了一个三角形。

&ldo;这就是说，你的意思是，根本就没有发生过任何盗窃案吗？&rdo;

&ldo;是的。

第三种说法‐‐盗窃是出于政治目的。

&rdo;