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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1章（第3页）

&ldo;我做的飞机，你看到了吗？&rdo;他说，&ldo;我做了五个晚上，用的是我自己发明的高shepào，如果有合适的风，可以全部飞进你的窗户。

&rdo;

&ldo;谢谢你，阿布。

&rdo;我说，&ldo;你快回家吧，我要上去了。

&rdo;

&ldo;莫莫，你等等！

我明天回北京了。

&rdo;他朝我大声喊，&ldo;晚上可不可以一起玩？一次也不可以吗？我保证，我什么也不会做，也不可以吗？&rdo;

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，我感觉他的表qg看上去很悲伤，像是遇到了极度不如意的事qg。

虽然我不能确定这样的悲伤是不是一定与我有关系，但我在他那样的表qg里，心莫名其妙地就痛了起来。

&ldo;我真的很喜欢你。

&rdo;他放低声音说。

我耳边的幻听又来了，莫莫，莫莫，不知道是不是他在心里喊着我的名字。

我转身往楼上飞奔，他扑上来，抓住我的胳膊不肯放。

&ldo;我真的很喜欢你！

&rdo;他大声地重复，手上的力道一点儿也没松减。

我试图挣脱，但是无用，如果此时我爸爸从这里经过，我就只有死路一条。

&ldo;你放开她！

&rdo;就在这时，路理的声音从楼上响起。

阿布却抓得我更紧了。

路理一步一步走到我们身边。

微笑着对阿布说：&ldo;就算把她的手臂拉掉，你觉得有用吗？&rdo;

&ldo;一边去！

&rdo;阿布说，&ldo;这是我跟莫莫的事。

&rdo;

&ldo;她的事就是我的事。

&rdo;路理冷冷地说，&ldo;你最好马上放开她。

&rdo;

&ldo;如果我不呢？&rdo;阿布说。

他言语刚落，路理的拳头已经直直地打向了他的脑袋。

阿布哀叫一声，松开我，用双手捂住了他的脸。

&ldo;上楼。

&rdo;路理唤我。

我仍在迟疑中，他已经伸出长长的手臂来揽住了我的肩。

我身不由已跟着他往楼上去，在楼梯的拐角处，我转身的时候，廊灯忽然亮了起来。

我qg不自禁地往楼下看了一眼，阿布正拿着我给他的伞，用尖尖的伞柄用力地戳他自己的肚子，一下，一下，又一下。

我想尖叫，喉咙里却发不出声音。

路理扭过了我的头，不许我再朝下看。

他居然……打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