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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7章（第3页）

我低声吟唱：&ldo;南山有台，邦家之基。

乐只君子，万寿无期。

南山有桑，邦家之光。

乐只君子，万寿无疆。

……&rdo;

我问果儿：&ldo;还记得这首曲子吗？&rdo;果儿点点头，这曲子诸儿曾在生辰宴上为我吟唱，我道：&ldo;诸儿祝我寿比南山，原来此处就是南山。

那年他送我肥马轻裘，如今踏雪已死，我这株桃花，怕也凋零得差不多了。

南山巍峨千年，又怎是你我可以与之相比的？&rdo;

果儿恐我近乡情怯，安慰道：&ldo;公主容貌，十年如一日，并没有多少改变。

&rdo;

&ldo;只怕变得不是容貌。

&rdo;我抚了抚心口，当年将诸儿深藏于此，怕是藏得太深了。

果儿在路边石头上铺了块布帛，扶我坐下休息，有仆从端来肉干果酪。

姬允也从前面的马车上下来，远远看了我一眼，就扭头离去。

此处也许没有多少猎户，山中野兽并不怕人，一只狐狸闻见肉香，探头探脑想要靠近。

我扔了一片肉干过去，它窥伺良久，终于一路小跑，过来取食。

小兽叼起肉干，回过身才跑几步，就有一支冷箭凭空飞来，直中后心。

狐狸应声倒地，挣扎了几下，终于死在血泊之中。

我顺着箭矢飞来的方向看去，姬允持弓的左手还未放下，僵直地停在半空，冷冷地与我对视。

&ldo;南山崔崔，雄狐绥绥。

鲁道有荡，齐子由归。

既曰归止，曷又怀止？

葛屦五两，冠緌双止。

鲁道有荡，齐子庸止。

既曰庸止，曷又从止？……&rdo;

空谷之声，高遏行云，不知何处山民讽咏新曲。

姬允闻此唱词，积羞成怒，指天长啸：&ldo;谁唱此曲？谁唱此曲？给我滚出来！

&rdo;