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时辛垂着头,脊椎都不可避免地弯了下来。
明桥手在时辛背上轻轻拍了几下,安慰道:“起码我们做的每一件事都没有白费。”
“嗯。”
时辛只能点头:“先把学生送到张婉乔他们那去?”
时辛话音才落,背后就传来了急促脚步声:“明老师。”
是跑过来的王打打和秦学。
明桥看着他们满头的汗,赶紧说道:“别跑,慢慢走过来。”
但依旧没让两人脚下慢上一分。
王打打先到,他咋咋呼呼地大声道:“我本来在地上坐着,突然听见门开,就跑过来了,果然是你明老师,你们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?发现什么了吗?”
“我们并不快,里面时间的流速和外面不一样,实际上我们已经在里面度过了一整个晚上,”
明桥说:“没什么太大发现,不过又找到十几个学生,你回去告诉张老师,让她带邓芽过来吧,别在那个看台上了,待会人多起来,看台上都站不下。”
“yessir!”
王打打朝明桥敬了个不怎么标准的军礼,就立刻跑远了。
秦学凑上来,往门里看了看,他脸上露出震惊的表情,显然被突然多出来的十几个人吓了一跳:“明老师,你在哪里捡到的这些人?操场到底怎么回事?”
“地下室捡的。”
明桥不想过多解释,只能粗略说明了一下:“操场酸水的源头我们已经找到了,但暂时没办法阻止更多酸水的产生,还有别的机关我们没找到,不过我预计距离逃出操场已经很快了。”
“我们把这些学生移到主席台上吧。”
明桥跟时辛说。
“好。”
这时张婉乔她们正好赶过来,明桥赶紧招呼她一起把那些学生从屋子往出搬。
毕竟谁都不敢保证里面不会再发生危险,而在外面呆着,除了有点热之外其他条件都还算不错。
等把十来个人从里面移出来,明桥三人都累地喘不过气,他和时辛更是严重,直接瘫倒在了地上,他们本来就饿了很久,又干了不少体力活,这时候四肢酸软,使不上劲,连坐起来跟张婉乔他们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,眼前直犯白光。
那几个小的还没缓过来,大的又出了事。
“明老师,时记者,怎么了这是?”
张婉乔那头刚安顿好学生,转头就看见明桥和时辛二人半死不活地躺着,顿时吓得她魂都没了。
明桥对上张婉乔担忧的目光,只能撑着一口气说道:“就是累,没事。
对了,还有吃的吗?”
张婉乔赶紧从提过来的塑料袋里找出两个馒头和一瓶水递给他。
明桥嘴唇已经因为长时间没喝水干裂开,深深的红色沟壑仿佛下一秒就要流出鲜血。
然而让张婉乔感到意外的是,明桥拿着那两个馒头和水先走到了时辛身边。
时辛已经饿得成了半昏迷状态,叫了他半天都没有反应。
明桥只能抱着时辛把他上半身支起来,然后拧开水往他嘴里慢慢喂着。
时辛的喉结顺从地滚动,喝下去半瓶水。
明桥又塞给他一个馒头,看着他下意识地咀嚼:“好点了吗?”
“困。”
时辛嘟囔了一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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