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子桑于船头问圆和。
圆和现在倒是不似少时那般胖呼呼的了,可脾气却仍是小孩子似的,不管去到哪里都要窝在师父怀里。
她看了看师父,颇为认真地的想了想说:“倒也还好,有师父到哪里都有一样。”
旁边的师父已然作了俗装打扮,因着头发还过短,因而仍是着男子装扮,以便搭配巾帽,被圆和这般一说,她便显得有些羞怯,只敢低下头来,全然没有了往时做师父地般的高高在上。
“住在这宫里和我们原先在寺院里时,也并未有什么不同的。”
江上烟波水漾,子桑看着前方影影错错的宫墙不由得抿唇微笑。
是了,和寺院里又有何不同呢。
可是以前在寺院里的时候有娘亲在啊,什么也不用愁只想着是否对得起菩萨便好。
而今想的总是,肩上江山是否扶得稳妥了。
“咦,那个不是清欢楼里的狗儿么?”
圆和眼尖,瞧见远岸上慢慢挪走着的物什,便指来与子桑她们看。
师父也看了眼,怪她说:“不是给你说那是狼了么?”
“可是狼怎么会那般乖呢,你小的时候总说狼是凶恶之相,会咬人的。”
圆和满是不服气地与师父辩解说。
顺着也们的声,子桑往岸上看去,正看见两只雪白的狼正并着肩在岸边闲散踱步。
“靠岸。”
子桑面上露出喜色,下令游船落岸。
果然靠得近了时,隔着物便能隐约看得清岸上站些好些人影,其中有个佝偻着的身子一看便是福安。
在宫里,同子桑说话说得最多的是福安,管得最多的也是福安,如此,子桑看见他便头疼,干脆不让他呆在身边了。
这会看来是他领着白以沫入得宫来的。
着一身着纤素锦衫的那个,消一眼子桑便认得出来是白允沫,见了这么的个人,心里自是绵绵暖意来袭。
只再打眼往旁侧看去,子桑脸上神情却是一滞,微是晃了晃。
站在把允沫旁边的人往前挪了挪步子,她身上穿着织蓝缎子的轻绸,长发流泻于肩后。
隔着雾色观不清人容颜,可那样的人,看来也煞是眼熟得很。
子桑不由得再是往前走了一步,想要看得再真切些,幸而得旁边太监扶住:“王上不可。”
师父和圆和这会也站了起来,看着岸上来人。
“是白少主。”
圆和只认出了其中一位,然后还说旁边那位:“看着有些眼熟,是在哪里见过么?”
师父仔细瞧了瞧也觉得偏生眼熟,最后身子便是怔了怔,看着子桑,继而便明白了王上此时为何会泪满玉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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