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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本帮菜……你现在口味这么清淡啊,”
陈闻也单手扶着方向盘,若无其事的模样,“你以前不是无辣不欢么?”
语气有一点微妙。
看右边后视镜时,眼神从她身上掠过,微微挑了下眉,莫名有种委委屈屈,又像是兴师问罪的味道。
许馥一滞,死去的回忆突然开始攻击她。
陈闻也小时候最怕吃辣,她爱吃,也不许他不吃,尤其爱看他吃得眼泪汪汪,鼻尖眼尾都泛着红,可怜兮兮,还要张口再咬的模样。
看他吃辣,会让她更有一些食欲。
这么想来,她的一些奇怪喜好,可能从儿时就已经奠定的了。
于是许馥唇角勾起,语调和煦,内容却不善,“……再把你辣哭了可怎么办好?”
尾音上扬,带着点抓人的小钩子。
她顺着话音转头去看陈闻也,发现他换下病号服后,显得非常健康硬朗——
肩膀宽阔,手臂修长,把她的驾驶座挪到了很后面,腰腿才能舒展开来,随意散漫的姿势都有着一股运动员的精神劲儿。
现在的陈闻也可不像是轻易会哭的模样。
果然,他眼底泛起笑澜,“你大可一试。”
许馥饶有兴致,“试什么?”
她人稍稍向陈闻也这边倾斜,声音更低,也更甜,“试试你?”
三句两句的,就让陈闻也难以招架。
她的发丝明明完全都没有触到他的手臂,他却觉得全身都被撩动得发痒,有点坐立不安起来,干咳一声,带点僵硬道,“……试试我的口味。”
真嫩啊。
许馥好心情的笑了笑,坐回原处,放过了他,“是我现在不能吃辣了。”
“年级大了,不服老不行啊,”
她模仿着陶教授的语言语态,道,“胃也没有年轻的时候□□了。”
“是三餐不够按时的缘故。”
陈闻也道,他想起在许馥诊室里看到的成箱桶面,“吃得也不够健康。
明明自己还是个医生呢。”
车已经到小区门口,许馥降下了车窗,扫视着外面还开着门的饭店,对陈闻也的讽刺左耳进右耳出,“唔,要不我们吃——诶?”
一辆熟悉的银灰色跑车映入眼帘。
还有一位混血男模特环抱着双臂,闲适地倚靠着车,长腿交叠,与许馥对视个正着。
啊,忘记了。
昨天他来她办公室,她说有约了,陆时零便问她今天有没有空,她一时被美色迷惑,说应该有空,让他等消息来着。
怎么会等到家门口?
许馥笑着朝他招手,“嗨,时零。”
陆时零唇角勾起,“馥馥。”
两人招呼才打了一半,车就径自往前开走了,许馥转过头来无语道,“停车。
没看到我和朋友打招呼呢?”
“啊,没看到。”
陈闻也这才堪堪停了车,问,“什么朋友?”
这问题提醒了许馥。
陆时零最近对她的态度确实日渐黏糊,隐约贴近了世俗“男朋友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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