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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福秋,你说……”
福秋正是这个跟了庄皇后一辈子的王嬷嬷的闺名,“七哥儿与她一道共患了难,都说患难见真情,他是不是真对那季六上了心了?可她,可她那样的出身,还有定了亲的事,这些、这些都……”
一想到乱糟糟的关系,皇后头都痛了。
庄皇后今日从早到晚、不管庄家口中还是自家儿子口中,所听所说之事里都有个季家六个姑娘,扶上额头,“罢了罢了,明日再看看那品性与七哥儿对她的态度罢,七哥儿从小就是个懂事的,从未让我忧心过,这次也不会任意妄为的。”
“娘娘说的是,七殿下从小便识大体,此次定会极有分寸的,娘娘不必担忧。”
庄皇后点头,清明了一些:“若真的上了心,待皇上给七哥儿赐了府,让人把她抬进来便是。”
王嬷嬷又宽慰了下庄皇后,便服侍她就寝了。
玉珩从皇后那里出来,宁石已经等在院落外的拱门边,见了七皇子,迎了过去,跟在后头。
玉七看他,见他嘴角挂着笑意,亦笑了下:“席善的平安知晓了?”
“是的,小的看见席善了。”
宁石虽沉稳老练一些,高兴之情也没忍住,“那小子刚在坐在门槛边又哭又笑,还吓了我一跳。”
玉七轻笑一声,脚下步伐不停,他此刻心情甚是不错。
所有的一切,或许都可以同上一世不一样!
宁石见他要出别院,就知他大约要去紫霞观,招了旁边的小厮,让他去拿外袍与披风。
小厮飞奔而去,玉七没停顿,一直大步流星往外走去。
走到门口处,宁石拦了拦:“七爷,天色已晚,风有些大,明日怕是还要下雨,等等小温,披件外衣再出去罢。”
两人站在影壁后等待。
玉七看着沉沉夜幕,问了声:“张御医可说了些什么?”
“季六姑娘伤势无碍,只是失血过多,现下还未退烧,人还未醒,需要静养几日。
适才开了方子,伤口也上了药,张御医说明儿大约人就能醒过来。”
提起张御医,他便知道自家少爷想知道季姑娘回来之后全部事儿了,事无巨细,全说了出来,“皇后娘娘拨了碧朱与香朱过去,那边还有季六姑娘的丫鬟红巧,待季六姑娘喝了药,好好睡一宿,大约季姑娘就能好了。”
玉七淡淡“嗯”
了一声。
小温很快便送了外衣与披风过来。
玉七让宁石理了理发,穿了外衣,披上披风,出了别院,直奔紫霞观。
宁石跟在身后,走到中途时,又听得玉七的声音随风飘来:“你回了宫中注意一下,寻个有腿脚功夫,沉稳老练一些、年纪不宜过大的女侍卫,找到了,就先留用着,若找不到就从宫外找,再送到宫中让嬷嬷教导几日规矩,人会武、心智沉稳,人品上佳,这才是重中重。”
虫鸣阵阵,宁石听着玉珩的低声,竟是分外的清晰。
他不问为谁准备的这样一个女侍卫,只低声应了一声:“是,回去小的就去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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