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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你说,我应该拿你怎么办?眼睁睁看着你深陷危险而置之不理?”
冯孝安目光中掺杂着几分无奈,“而且你想终身不嫁,根本就不可能。
以你的美貌,京中多少人盯着,从前是有沈时行替你挡,又有隋瑛背后的镇国公府。
可现在你也看到了,沈时行迟早是要成婚的,镇国公府如今也逐渐式微,早晚有人对你下手。
你真以为凭你那点小聪明,能挡得住倾压下来的狂风?”
冯嘉幼这个性格脾气,确实像极了他。
他心中再清楚不过,除了按个假天命在她头上,想让她主动去接受谢揽,根本不可能。
“冯孝安你要不要脸?”
冯嘉幼颤颤指着他,“中毒是你害的,美貌是给你的,拍拍屁股走人不帮我挡风遮雨的也是你,你反而来怪我认不清现实?”
“我这不是在补偿你了?”
冯孝安道,“谢小山是我看着长大的,绝对会是一个可靠的好丈夫,你不知道,西北多少姑娘求都求不来。”
冯嘉幼:“我不稀罕!”
冯孝安劝:“你反正原本也没打算嫁人,暂且当他是一个忠诚的护卫就好。”
“说得好听!
你敢说没有让我帮你诏安他的意图?我告诉你,我回去之后立刻与他和离!
我宁愿再中毒,再被杀一次,也绝不任由你摆布!”
冯嘉幼强忍住酸涩的眼眶,警告自己不许哭,绝对不要在他面前掉一滴眼泪!
她转身往外走。
听见冯孝安问:“那谢揽又做错了什么?明知被我算计,还一直尽心尽力的保护你,就换来你这样的嫌弃?”
冯嘉幼脚步一踉跄。
“你不愿被我摆布,却愿被天命摆布?因为不是天命告诉你的官居一品,就认为自己嫁错了人?”
冯孝安耻笑她,“原来你只信天命,不信人的实力,不信事在人为?”
冯嘉幼推开门出去。
屋内冯孝安又说:“我根本不需要你使什么手段去诏安他,继续过你的日子,给他一个家就好。”
冯嘉幼跑下楼,路过万婉身边时停下脚步:“万掌柜,你和他是什么关系?”
万婉想起她那一脚,连忙摆手:“绝对不是谢夫人想的那种关系。”
冯嘉幼没再说话,出了笙箫楼,牵起马往回走。
也没骑上,就这么牵着漫无目的走。
明明身边都是行人,两侧也全是商铺小贩,耳边吵吵闹闹的,却生出一种无力孤独感。
离开笙箫楼之前,她是强忍着眼泪,出来后以为自己会大哭一场,却变得一点情绪也没有,只剩下憋闷堵在胸口。
也不知逛了过久。
头顶上忽然有人喊:“冯嘉幼?”
她抬头,茶馆二楼坐着的竟是程令纾。
“咦,你这是怎么了,霜打茄子似的?”
程令纾招呼她上来喝茶,“说出来让我开心一下?”
被她一激,冯嘉幼顿时来了点儿精神,将马给小二,上楼坐去她对面:“谢临溪已经被证实是少寨主了,你还笑的出来?”
程令纾挑眉:“为何笑不出来,大理寺通知我午后过去一趟,准我去见一见谢临溪,这说明什么?”
冯嘉幼道:“看来朝中还是诏安占了上风,想让你先去探探他的口风。”
程令纾点了点头:“只要能诏安,他不会有什么危险。”
“说起来,你是怎么认识他的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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