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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聂慈,谢谢你救了我,请你一定要小心安时瀚,他不是好人。”
将少女痛苦不堪的神情收入眼底,再结合安时瀚衣冠楚楚的表象,聂慈不难猜出究竟发生了什么。
“人无法改变已经发生的事实,但你总不能伤害自己的身体,黑夜终会过去,你也应该向前看。”
聂慈跟安怡虽然只是萍水相逢,但她却不忍心看到这样的姑娘被既往的梦魇折磨,像安时瀚那种人,不配毁掉眼前少女的一生。
聂慈离开医院时天已经黑透了,她搭车回到水湾镇,等走到篱笆院前,眼前突然出现了一道身影,男人外表温和无害,嘴角噙着一丝笑意,不是安时瀚还能有谁?
“聂小姐,可算等到你了,我是来向你道歉的。”
脑海中浮现出安怡过分消瘦的模样,以至于聂慈一看到安时瀚那张脸,胃里就一阵翻涌,险些当着男人的面吐出来。
聂慈没吭声,安时瀚倒也不急,眯着眼自上而下的端量着聂慈。
月色下,少女纤细的腰肢显得格外窈窕,也十分柔弱。
安时瀚心里很清楚,聂慈是靠着铸造铁画的技艺过活,她的天赋卓越,甚至能够媲美以前的汤祖,将汤祖遗留的铁画复刻完整。
这样出众的天赋不仅体现在她的双手上,还是她内心的具象,要是能毁掉这么一个被上帝眷顾的天才,让她沦为笼中雀,再也飞不出自己的手掌心,那种滋味儿想想都觉得美妙。
安时瀚的呼吸愈发急促,他强行按捺住激荡的心绪,耐着性子道:“徐栋是我的学生,他给你添麻烦了,我作为老师,也应该代他道歉。”
水湾村的居民不少,但天黑后他们都回家休息了,附近除了聂慈和安时瀚以外,再无他人,只能听见呼啸的风声。
聂慈注意到,打从安时瀚出现起,双手就一直背在身后,难道他藏了什么东西?
少女低垂眼帘,佯作没有发现男人的异样,她摇了摇头,声音冷漠至极:“道歉不能解决任何问题,所以你也不必再演戏了。”
聂慈转过身,从包里取出钥匙,刚刚插进锁眼,安时瀚猛地上前一步,用浸过乙醚的手帕死死捂住她的口鼻。
聂慈早有准备,一直屏住呼吸,她装出吸收了药物的模样,挣扎的幅度越来越小。
安时瀚右手拖拽着聂慈,左手打开木门,将少女带进房间,放在客厅的沙发上。
灯光泛着昏黄的色泽,安时瀚死死盯着那张堪称无瑕的纯美面孔,只觉得喉间无比干涩,他站在沙发前,作势要解开聂慈衬衫的扣子,可他还没碰到绸质的领口,本该陷入昏迷的人陡然睁开双眸。
那双眼睛格外明亮澄澈,不带丝毫迷蒙。
很显然,聂慈方才并没有吸入乙醚。
事情超出掌控的感觉委实称不上好,安时瀚手上的动作一顿,同时心底也涌起阵阵不安,但在他看来,聂慈不过是个刚成年的小姑娘,自小在乡下长大,柔弱内向,不懂争抢,她的反抗根本不堪一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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