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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9章（第2页）

唯一一样保留下来的，就是蝴蝶标本，这个小小的蝴蝶标本。

他说这种蝴蝶叫黑尾剑凤蝶，她想查查看这是什么样种类的蝴蝶，能被他如此视若珍宝？

她首次萌发想要了解这个男人的心情。

他在想什么？他不再只是一张钜额的钞票，而是一个人，他脑袋里装了什么？

他说过不准逼问他的隐私，那么，她该如何了解他？

&ldo;醒醒。

&rdo;

蔡成寰修长的手指在餐桌上敲了敲，这才让张培湮猛然回神。

桌上照例摆着六样香味扑鼻的甜点蛋糕，她却似乎一点都没被吸引，发呆中，这让他不大高兴，眉头拢得高高，斜睨着她。

&ldo;发生什么事了？你从南投回来以后就不大对劲。

&rdo;难道这也是孕妇的症状之一？三不五时就发呆？

&ldo;没事。

&rdo;她闪避他的视线，拿起汤匙试吃他的成品。

以前她可以泰然自若和他相处，因为根本没把他当一回事，就是一个金库；可现在，他对她有了金钱以外的意义，她实在无法抑止对他的好奇心。

这种感觉太强烈，强烈到她怕自己会不由自主违背他的原则，被他赶出他的世界。

&ldo;蔡成寰，你为什么那么讨厌你妈妈？&rdo;她小心翼翼地问。

这问题像在他能容忍的范围。

&ldo;我不讨厌她。

&rdo;

&ldo;你不是说你讨厌花痴，你又说你妈是花痴，这不等于你讨厌她？&rdo;

&ldo;你因果关系弄错了，&rdo;他耸耸肩，淡漠地说：&ldo;不过无所谓。

她是她，我是我，各过各的生活就好。

&rdo;

&ldo;以后你也要这样对我们的小孩吗？&rdo;她冲口而出，一出口就有点后悔，可已经来不及。

他的脸色骤变，自他绿瞳孔she出冰冷的视线，她知道自己踩到一颗大地雷了。

&ldo;不要越界。

&rdo;

他撂下话，音调毫无起伏，蓦地起身做自己的事，傲然身影不禁令她感到深深的歉意。

她不是有意的。

张培湮确实戳到蔡成寰的痛处，他从未想过当一个父亲，有一个孩子，应该说他从未想过自己会有一个正常的家庭。

他不知道怎么当一个尽责的爸爸，或许不知不觉中他会步上自己父母的后尘，这令他打心底感到恐惧，甚至害怕她和未出世的孩子。

这真是一件他最不愿见到、却很有可能成真的现实。

蔡成寰很快整理好东西，准备出门。

张培湮大胆地跟着他，试着对他释出善意。

&ldo;你现在就要去店里了吗？&rdo;

他没看她。

&ldo;今天不开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