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因此,蛮横地占有自己,就叫“横私天下之身”
;蛮横地占有自然,就叫“横私天下之物”
。
这两种,都是杨朱反对的。
那该怎么办?公天下之身,公天下之物,把原本属于天下的还给天下,变成全世界全人类的共同所有,也就是天下为公。
这不是墨子的理想吗?正是。
杨朱与墨子,分道扬镳,殊途同归。
实际上墨子与杨朱,就像孟子与韩非,都是一枚硬币的正反两面。
孟子与韩非,是民权与君权。
孟子捍卫民权,韩非保护君权。
墨子与杨朱,是公权与私权。
墨子主张公权,杨朱维护私权。
他的“损一毫利天下不与也,悉天下奉一身不取也”
,就既是人权宣言,又是维权声明。
实际上,这句话是有主语的。
主语就是“古之人”
,即古代领导人。
我们知道,借古是为了讽今。
因此,它又可以这样翻译:要我牺牲自己满足天下,我不干;你们尽取天下满足自己,也不行。
这不就是维权吗?而且,他维护的还不是笼而统之的民权,而是每个人的个人权利──私权。
私权是相对于公权而言的。
前者叫私权利,后者叫公权力。
没有私权利的让渡,公权力就没有合法性,也没有必要性。
因此,公权力绝不能侵犯私权利。
哪怕你号称大公无私,也不行。
没有私权,就不会有公权;没有私权,也不会有人权。
可惜这一点,我们常常忘记,甚至不知道。
这当然是有原因的。
原因就在于我们历史上的所有制,既非公有(公共所有),又非私有(个人所有),而是家有(家庭所有,或家族所有)。
没有私产(个人财产),哪有私权(个人权利)?因此我们的文化内核,必然是“群体意识”
。
在这样一种文化环境和文化氛围中,讲公权就政治正确,讲私权则难免风险。
于是,我们就不敢讲,不想讲,甚至不会讲了。
杨朱的私权论一发表,就震惊天下。
同样由于这个原因,他也很快就被污名化和妖魔化。
人们一知半解地嘲讽着他的“一毛不拔”
,不知道“人人不损一毫,人人不利天下”
,才真该是理想。
以上这些都是小可我抄袭易天中教授的,周公和孔子不知道,也不会知道,现在高文化要做的就是要把这些介绍给两位老祖宗,最好是能见见易天中教授更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