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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西瑞掀眸:“你几个意思啊,跑我这儿来拿钱羞辱人是吧。”
傅宴钦点一点搁在沙发上的购物袋,“上次那条白裙子,你穿很漂亮。”
“我披麻袋都好看,用不着你夸,请走不送。”
陈西瑞拎起购物袋,往他掌心塞,傅宴钦趁机反握住她手,这手还跟以前一样,柔软无骨,大夏天也是冰冰凉,女人挣扎两下,眼珠子瞪过去。
傅宴钦松开她手,“我们谈谈。”
“没什么可谈的,咱俩以后就当陌生人,谁也别骚扰谁。”
傅宴钦视线下移,目光落在那两点激凸上,语气透着三分戏谑:“你在陌生人跟前不穿内衣?”
陈西瑞冷着脸没搭腔,向前倾了倾身子,从茶几抽屉里拿出指甲剪,咔哒咔哒地剪指甲。
傅宴钦注视她脸,漫长的沉默后,确认女人脸上没有外伤。
“裙子留着穿吧,你要不喜欢,就拿扔了。”
他起身,西裤垂坠无褶,“走了。”
第71章体验课
方时序在御澜会攒了一场私人饭局,席间请来两位戏曲学院的女大学生唱评弹,吴侬软语轻轻吟唱,一把好嗓子像是从江南烟雨里润出来的。
“二哥,这两姑娘唱得怎么样?”
方时序邀功似的问道。
傅宴钦扫去一眼,女人怀抱琵琶,身段曼妙嗓音柔媚,正唱到“瞻园里,堂阔宇深呀”
,他半阖眼皮,没什么兴致,“我就一俗人,听不懂。”
“这歌叫《秦淮景》,你就说这吴侬软语吧,真就一个字,软。”
方时序年近三十,典型的二世祖做派,在他父亲公司挂一闲职,偶尔去露个脸,去年在京郊开了一家马术俱乐部,亏了不少钱。
最近又迷上昆曲类的评弹,产生了推广江南文化的想法,蠢蠢欲动想开一家集绘画、戏剧和摄影等文化形态为一体的艺术馆。
无奈挥霍无度,方董对其施行金钱管控,这会儿手头有点紧,就想着拉傅宴钦入伙。
话不投机半句多,傅宴钦搁下筷子,背靠椅子玩手机。
方时序和他那两位二代朋友聊了起来,约着下周去巴哈马海钓。
门从外头被轻轻推开,有人在侍应生指引下走了进来,方时序一看,招呼了声“叶总”
。
傅宴钦置若罔闻,目不斜视地滑动手机屏幕,叶父走到他跟前,讪笑着开口:“傅总,我为前两天的事情,替我太太赔个不是。”
傅宴钦拇指在屏幕上一顿,偏头看过去,也没礼节性地站起来,就这么八风不动地坐着,“一点小事,您何必亲自跑一趟。”
叶父强颜欢笑:“我那个老婆平时行事鲁莽,稍不如她意,动不动就在家甩脸子砸东西,她就是一更年期泼妇,希望陈小姐大人不记小人过。”
傅宴钦不做声地笑笑:“我已经回去说过她了,得饶人处且饶人,不管怎么说,叶太太这把岁数都是长辈。”
话一顿,深长意味含而不露,“不过女人嘛,心里憋了气,你总得让她把这口气出掉,憋坏了折磨人不算,我还要跟着心疼。”
叶父耷下脸,一个劲儿地赔着笑。
傅宴钦事不关己地浏览网页新闻,冷了对方两分多钟,他侧着额,略显诧异地问一句:“叶总,还有事儿?”
“没有,我……”
一把年纪还要给一小辈低声下气,叶父拉不下这张老脸。
傅宴钦按黑手机掼到桌上,嘴角带着薄笑:“要不给您添双筷子,坐下来吃点儿?”
“不叨扰了,我这就回去了。”
差不多七点半,傅宴钦离开御澜会,拉门坐进车里,张淳说:“车外有人等。”
傅宴钦扯开领带,眸色沉静:“别管他。”
叶父踟蹰不走,傅宴钦降下车窗,看向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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