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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章（第2页）

没过多久就是清河聂宗主主持的封棺大典，典礼过后，面对封印了赤锋尊聂明玦和敛芳尊金光瑶的巨大封印，那个一贯眉眼温顺柔弱的聂怀桑面带讥哨，有种诡谲的释怀感。

金凌看到了。

他也差不多从舅舅那里听说了那件秘辛，知道小叔叔的身败名裂就是聂怀桑一手策划的，为了是替他的大哥赤锋尊聂明玦复仇。

他想，原来所有的仇恨都不是没有缘由的，恨注定比爱更难让人放下。

&ldo;聂宗主，我先告辞了，后会有期。

&rdo;

聂怀桑看着金凌，看着他清澈明朗的眼眸，突然就笑了。

他的手像是要触碰金凌的眼睛，但是又停住了，他轻声道：&ldo;小金凌，你比我要坚强，除了仇恨你还有坚定的想要做的事情，而最初，我除了复仇竟然一无所有。

&rdo;

不管是曾经的清河&ldo;一问三不知&rdo;，还是现在这个运筹帷幄的聂宗主，他最初也只不过是个在大哥的羽翼下被保护得很好的少年，天真还有不谙世事，眼眸里亦是一片清澈见底。

金凌抿抿嘴唇。

&ldo;小金凌，我刚才看到你又哭了，是在哭你的小叔叔?&rdo;

&ldo;……嗯。

&rdo;

&ldo;小金凌，你讨厌我吗?&rdo;

金凌迟疑了一下，然后还是轻轻摇头。

聂怀桑笑了，扇面半遮掩着脸，露出一双水光盈盈的弯弯眼眸来。

金凌发现，他笑起来其实还是很温柔的。

之后，江澄过来找金凌，他对聂怀桑一脸的戒备，生怕这扮猪吃老虎的家伙又使什么手段了。

江澄道：&ldo;金凌，回兰陵，我跟你一块儿去。

&rdo;

&ldo;好的，江……江宗主。

&rdo;

&ldo;反了你，你个小兔崽子，连舅舅也不叫了?&rdo;

&ldo;舅舅，你冤枉我，明明是你说在各仙门宗主面前不能太随便失了礼数，不让我叫你舅舅的，怎么到现在又怪我了?&rdo;

&ldo;还敢顶嘴，我打断你的腿。

&rdo;

&ldo;舅舅你不讲理，我、我要离家出走……&rdo;

之后就是继任金家宗主之位的仪式，虽然办得有点仓促，但是四大仙家该有的体面还是有的，除了云梦的江澄还有清河的聂怀桑，蓝家来观礼的是蓝忘机和魏无羡，听说宗主蓝曦臣正在闭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