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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4章（第2页）

伍振豪中午并不回家，而是在厂里食堂吃饭。

女佣照例只做了两个人的饭菜，但陈芳吃得比往常更少。

&ldo;再吃些吧，太太。

&rdo;女佣劝道：&ldo;否则身子会更弱的。

&rdo;

陈芳没有理会佣人的话，她脸色略显沮丧，口中喃喃道：&ldo;这几天我心惊肉跳，总觉得会有什么可怕的事发生。

难道，难道他，他真的回来了？&rdo;女佣不再说话，却开始收拾起碗筷来。

陈芳又出了神。

下午一点多钟，有人敲大门，女佣出去应付了一阵后又回来。

陈芳问：&ldo;谁啊？&rdo;

&ldo;没什么，是两个无聊的警察。

&rdo;陈芳听了吃惊的瞪大了双眼：&ldo;警察？警察到咱们家干什么？&rdo;

女佣没有回答。

陈芳的眼里充满了疑惑与不安。

她那瘦弱的身体开始颤抖起来，&ldo;警察？警察到咱们家了？为什么？他们来为的是什么？&rdo;她嘴里小声嘟囔着，身体颤抖的更厉害。

她猛然抬起头来，惊恐的地望着女佣，颤巍巍地道：&ldo;我明白了，他真的回来了！

连警察都知道他回来了！

他回来了！

&rdo;　　女佣似乎有点厌倦女主人的这种表现了，她像扔石头似的扔出一句话：&ldo;早知现在，何必当初！

&rdo;

&ldo;不！

&rdo;石头砸在了陈芳的心痛处，她竟然痛苦而又略带愤怒的吼了一声，这一下倒出乎女佣的意料，眼里闪过一丝惊异，直直盯着女主人。

&ldo;这不能怪我！

这不能怪我！

&rdo;陈芳使劲摇着头，身体颤抖得极为剧烈，&ldo;我是被逼的！

我是被逼的！

是振豪，也是他，是他们两人逼我那样做的啊！

&rdo;她泪流满面，痛苦地发泄着；显然，往事又清晰的出现在她的脑海里。

女佣这回倒是真的有些吃惊了，她没料到十几年前的旧事对女主人的刺激仍然这么大，她也真没想到十几年来这个噩梦一直萦绕在女主人的心头。

女佣的脸上虽然仍没有表情，心中却增了几分不忍，她走到陈芳的身边，劝道：&ldo;这么多年过去了，太太还是把这些事忘掉吧！

&rdo;

这显然是不可能的，陈芳说不出话来，一头扎进女佣的怀里&ldo;呜呜&rdo;大哭起来。

女佣感觉到女主人颤抖得委实厉害，像是暴风雨中的一片枯叶，她低头看着自己怀里的这个可怜的女人，有点后悔自己不应该说那句伤人心的话；但既然说了，女主人又如此悲痛，自己索性不再说话，让女主人哭吧，把这十几年来积压在心中的委屈与愁苦一股脑的都哭出来，也未尝不是件好事。

过了很长一段时间，陈芳的情绪才逐渐稳定下来，身体抖得也不像刚才那么厉害了，女佣这才开口说道：&ldo;太太，不要再想这些不愉快的事了，要是先生知道太太下午这么痛心，他也会难过的。

&rdo;