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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母亲临走,交待她一定要保护好薛明,她要听母亲的话。
薛明见她不为所动,狠狠的在她手背咬了一口,那一口下了死劲,差点把她的肉咬下来。
可他忘了,薛月不知道疼。
最后,薛明要挟,若她不去救母亲,那他就一头栽进水里,淹死自己。
最后薛月只能爬出井去救母亲,等她找到的时候,母亲身上是纵横交错的刀伤,血肉模糊。
杀了那两点北蒙兵,薛月找了个地窖,把母亲的尸体藏了起来,回头再去找薛明,薛明却失去踪迹。
……
“哐当”
一声,破门被踹开,门外的风,夹杂着雪呼呼的吹进来。
“小羊们,吃食了。”
一个北蒙汉子,面上带着残暴嗜血的戏谑,看着这一群待宰的羔羊。
顺手扔进十几个黑硬的能砸死人,不知道什么东西做成的窝头。
见无人动弹,北蒙汉子哼笑一声用力关上门。
等人走了,许久屋里才有人动起来去捡那窝头,有一个动就有第二个动。
众人眼神空洞,麻木的嚼食着,明知道死了就不用受这样的罪,可又有那么点不甘心。
天色渐暗,外面只有风的呜呜声,和门板的吱呀声,薛月悄悄的站起身,她人本就瘦小,顺着破旧的门板缝就挤了出来。
屋里有人看见,只是没有一丝反应,低头又闭上了眼。
薛月如鬼魅般穿梭在康平城的破屋之间。
一间一间的找着,也许是知道这些两脚羊不敢跑,北蒙兵连个看守的都没有,只有偶尔的巡逻队经过,也是嘻嘻哈哈的说笑着。
薛月娇小的身形,往暗处一藏就躲过去了。
听到旁边屋里有成片的呼吸声,薛月纵身上了屋顶。
拔开屋顶的瓦片,下面挤了一屋的康平城百姓,就如她刚刚呆的那屋一般,衣衫褴褛,心如死灰,即便是这寒冷的冬季,也比不上心里的冷。
没有孩子,但有个面熟的,离她家不远的张爷爷,每次看到她都笑成朵老菊花。
最爱说的话便是,“虎父无犬女啊!”
如今,张爷爷脸上没有了笑意,有的只是对活着的绝望。
薛月正欲往下个屋找,听到有说话声传来,她忙趴伏好身子,收敛呼吸。
是两个北蒙兵。
“冻死了,他们在屋里享受,却把这巡逻的苦差交给我们。”
“唉,谁叫我们只是个小兵!”
“那些个两脚羊个个都吓破了胆,难不成还敢跑不成,对了,两脚羊里,还有女人吗?”
“早就没了。”
“那长的好点的男人也成。”
“要是有,老子还跟你在这浪费时间?”
“也是,虽然没好的了,可他们的肉还真是不错,这些,尽够我们过冬的了。”
“反正也没人知道,你说我们偷偷弄个出去怎么样?”
“你的意思是……”
两人相视而笑,一拍即合,嘻嘻哈哈着道:“对,凭什么就该他们享受乐呵,攻城老子也是出了力气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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