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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他做什么了?
时瑾初细细地回想了一番,昨晚他把女子送回坤宁宫时,明明是好好的,晚膳未曾陪她,也特意让人来交代过一声。
他今日做的事也不该让她不高兴。
正在时瑾初纳闷时,就见女子捂住唇,作怪道:
“皇上这是忙完了?”
时瑾初听得啧啧称奇,他没有拐弯抹角,直接问:“朕又怎么招惹你了?”
邰谙窈觉得他根本就是明知故问,她扯唇:
“臣妾就想知道,皇上给新入宫的妃嫔们定好位份了没有,臣妾也好替她们安排宫殿,还是说,皇上不需要臣妾插手新妃一事?”
原来是因这事。
时瑾初好整以暇地问她:
“朕何时说宫中要进新妃了?”
邰谙窈一怔,脑海中闪过什么,她呼吸稍轻,但很快,她极力忽视那个念头,垂眸:“皇上难道忘了,昨日是臣妾亲自陪您挑出了七名秀女。”
她话里没什么情绪,至少表面上听起来是这样。
时瑾初垂下视线望她,从他这个角度,其实轻易能看见她手中紧攥的手帕,她指骨微微泛白。
时瑾初忽然脚尖踢了一下小松子,不轻不重,但小松子忙忙顺势倒地,哎呦地叫唤着。
邰谙窈瞪大了眼:“您这是做什么!”
时瑾初颔首道:
“你这奴才办事不得力,也该是要罚一下。”
邰谙窈一脸纳闷。
时瑾初问她:“御前传了那么多道圣旨出去,你一点消息都没收到?”
邰谙窈一脸迷惘,请安散后,她懒得管时瑾初,一门心思就奔着启儿的白日宴去了,半点没关注御前。
她难得有点心虚。
邰谙窈朝张德恭望去,希望能得到点提示,张德恭眼观鼻鼻观心地低着头,半点不敢掺和进帝后之间的事情。
有人不忿地掐了掐她后颈处的柔软:
“文亲王前段时间请封世子,朕准了。”
邰谙窈依旧不解,然后呢?和她有什么关系?
掐住她软肉的手未松,声音从头顶传来:“恰逢选秀,文亲王有意给世子择选世子妃。”
听到这里,再联想时瑾初刚才的话,邰谙窈再反应不过来发生了什么事,她也不必在宫中待下去了,她眸子轻亮,灼灼地望向时瑾初。
时瑾初将她的神情变化尽收眼底,忍不住轻啧了声。
瞧瞧,这变脸真快。
某人声音都轻软了些许,和刚才简直判若两人,语气也变得亲昵,她不解地问:
“但七位秀女呢,便是给文亲王世子赐婚,那剩余的人呢?”
时瑾初淡淡地回答:“京城恰逢年龄的青年才俊不止一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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