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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嗯,怪我,又上头了。”
张弛用纸巾擦了擦额角的血,“起初真没那心,你咬我一口就…”
“还他妈是个钭m。”
薛宝添站起身单腿跪在床上,“过来,我看看砸得重吗?”
张弛拽着丝滑的衬衫一把将他拉进,细细端详:“下巴上有牙印,脖子上也有吻痕,开会有影响吗?”
薛宝添嗤笑,在张弛脸上拍了两下:“小傻逼,你薛爷身上被女人嘬出来的草莓印子,大家早就见怪不怪了,没大事。”
他想起身,却被张弛拽得更紧,男人的脸色不如刚刚温和,眸色深了几分。
戒心刚起,张弛却松了手,淡声道:“开车小心点,你昨晚喝得太多了。”
薛宝添松了一口气,他能从张弛手中脱身全凭对方的一点良心,而这点良心如同每个月的31号,时有时无的。
穿上风衣,薛宝添对着手机屏幕整理自己的发型,顺口问道:“我昨天怎么就喝多了?”
张弛也在穿衣服,他还翘着,裤子拉链拉不上:“老许他们恭维你你就喝,我拦都拦不住。”
薛宝添“啧”
了一声,给自己往回找面子:“他们不是你朋友吗,我和他们喝酒不也是给你做面子?平时和你薛爷喝酒的都什么人?哪个不是身家丰厚?轮得上那些民工?”
转头看到张弛晾着的巨物,他远了两步,穿鞋的空档又望了望,忍不住嘴贱:“你的进化之路真是崎岖,一会人一会畜生的,昨晚怎么向人类社会迈进了一小步了呢?”
张弛散着裤子投来目光,阳光从他背后打过来,在他的面前拉出了一道长长阴影,男人的眉目便掩在了那一片深沉的黯淡中:“薛爷,你再不走,我是人是畜生就不好说了。”
闻言,薛宝添立时握住门把手,拉开门迅速而出,只在破旧深长的走廊中留下了一声“草”
。
好不容易等自己消了火,张弛拉上了拉链,又抽出几张纸巾按了按额角的伤口,血已经止了,只有点疼,薛宝添没下死手,留了分寸。
腕子间有光芒一闪,张弛先怔后笑,表情无奈。
手腕上套着的是一串黑锆石手串,这是昨晚薛宝添硬塞过来的,那时他醉得深,将张弛当成了姑娘,抱着又亲又啃,好话说尽,许了一堆浮夸的好处,最后还将手上的手串褪下来,戴在了张弛的手上。
当时张弛被亲得起火,薛宝添第一次投怀送抱,热情得让他招架不住,可又架不住心里的那点别扭,在男人左一句“宝贝儿”
右一句“甜心儿”
的攻势中慢慢失去了兴趣。
当张弛将兴头上的薛宝添用被子紧紧裹起来时,他想,哄人的假话还不如听脏话好听。
出了房间,张弛去前台结账。
还是那个上了岁数的老板,扶着缺了一条腿的花镜:“结过了,上次那个男的结的,他还特意和我说这回没用套子,你俩是纯哥们。”
张弛红了耳边,微微颔首,转身出了旅馆。
清晨的风微凉,他沿着路走,边走边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,接通后问道:“昨晚我不在时,丁敏有什么异常举动吗?”
对方言语了片刻,男人落下眸子,“这么警觉,他的反侦察能力的确很强,我马上…”
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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